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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扶著壓在雙肩上的槓鈴,右手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繼而從腰間拿出一根橘黃色的木質雙節棍,對著香如故就用力扔了過去。香如故正笑得滿面春光的,不提防這棍風一般地飛來,不偏不倚正砸中他的臉,頓時那臉失去了春光,猶如深冬雪夜的松柏,青中帶白,白裡透青,青一塊白一塊的,從石獅子上摔了下去。祝陽只聽到伴隨著大地顫抖而來的“轟隆”聲,隨即就是殺豬般的慘叫聲不絕於耳,驚得周圍人家紛紛亮起了燈。

“靠!這傢伙‘神州飛棍’的名聲還真不是虛設的!扔這麼準,都快超越我的水準啦!”香如故心知單憑這一招,祝陽就比自己的棍技不知強多少倍,但嘴上卻不服輸,躺在地上一邊呻吟,一邊自戀地嘟囔。

那祝陽也真是狠心,一棍子把自己打下來也就算了,到現在香如故慘叫幾聲後又呻吟了許久啦,他硬是沒有出門來觀望一下,依舊在院子裡練著深蹲。

香如故心想再不起來,一會兒左鄰右舍的人們穿好衣服出來後,再把自己當做小偷處置,那可就麻煩大到家啦!於是,他喘著粗氣努力爬起來,想這祝陽是不能指望了,便悄悄再次爬上石獅子,見祝陽依然自顧自鍛鍊著,絲毫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就輕鬆跳到牆內,穩穩落地。

“那誰……呃……大師兄!”香如故挺胸昂頭,強壓下全身的疼痛叫了祝陽一聲。

“出去把我的棍撿回來!”祝陽頭也沒轉,高聲吼道。

香如故心頭那把火可不比紅孩兒的遜色半分,但氣歸氣,火氣就算燒焦內臟也只能憋在肚子裡。香如故撅著嘴開門走出院子,撿棍的時候見到周圍各家各戶的人都手持木棍菜刀之類的東西抱怨著回家關門繼續睡覺去了,香如故忍俊不禁,偷偷關上門,提著棍子回院子了。

“喂喂喂,這雙節棍是用什麼木料做的啊?握著手感挺好的!”香如故走到祝陽面前,把玩著那雙節棍,嘖嘖稱讚。

“少管!”祝陽放下槓鈴,站起來聲色俱厲地呵斥道,“老老實實做準備活動!”

香如故雖然不滿於祝陽這態度,但聽這話裡的意思,應該是要教自己功夫啦,興奮之情溢於言表,樂滋滋地做起傳統武術的熱身活動。

十分鐘左右,祝陽見香如故臉上已經微微有汗,就讓他停止了準備活動,帶他進屋,指著一罐子冒著熱氣、味道難聞的液體說:“把手放在這裡面泡!”

香如故依言,擼上袖子,把手平鋪為掌,泡在了那液體裡面。

約莫過了半小時,祝陽讓香如故用熱水洗洗手,回到了院子。這時,外面已經較亮,清新的晨風一縷縷溫柔吹過,微白的天空泛起片片朝霞。

祝陽指著院子裡一棵綁著一圈薄沙袋的大樹,命令道:“你,對著那棵樹用力打!”

“打?怎麼打啊?”香如故疑惑地問。

“用手打!”祝陽怒喝一聲,便走去一旁繼續鍛鍊自己的了。

香如故無奈地撓撓頭,只好毫無章法地用手擊打那樹了。勾拳、擺拳、直拳應有盡有,推掌、劈掌、刺掌無所不用。香如故以前有些薄弱的功底,因此雖然剛打時感覺疼痛難忍,但漸漸就適應了這種疼痛。可令他奇怪的是:不論打得多狠,手都沒有一點傷痕,甚至連紅腫都沒有,無非是疼痛一些。香如故心想:難道是剛才泡了那些液體的緣故?難道這就是那些傳統武學書裡練功必用的藥湯?香如故疑心重重,但有一點是毫不懷疑:現在無論怎麼打,手都不會受傷。於是,他用盡力氣,拼命地擊打那棵樹。

微風徐徐,卻難以吹乾院子裡二人全身不住分泌的汗水。

打到了五點半,祝陽讓他停下來,開始蹲馬步。香如故也已經打得手疼腰乏了,在那兒放鬆了一會兒,便紮起了馬步。祝陽端了盛滿了水的瓷碗,放在香如故頭頂上,並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