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奇怪,在權力傾軋中長大的皇子,又哪有可能懂得真正的溫柔?那些溫柔不過是為了營造出一個虛假的陷阱,以困住他看中的獵物而已。
葉修文攬著君曉陌的手臂繃到了極致,帷帽下的眼裡迸發出了劍一般的寒芒。
儘管君曉陌並不想由於自己的原因而導致葉修文身陷囹圄,但葉修文的及時趕到還是讓她安心了不少。
就像終於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港灣,讓她緩緩地放鬆了下來,輕輕地靠在了葉修文的懷裡。
“葉大哥,待會兒我給我們倆各貼一張隱身符,這樣我們就能比較容易地逃出去了。”君曉陌半合著眼簾,在葉修文的耳邊輕聲地說道。
之所以是“待會兒”,是因為君曉陌現在受傷太嚴重,連儲物戒裡的符籙都抽不出來了。
春魂香在她體內的作用還在繼續加強,如果不是前世的經歷讓她的精神力變得無比地強大,說不定她早就失去理智變成只懂得交…合的野獸了。
她此刻真是無比地憎惡讓她變成這樣的二皇子。她知道春魂香要怎麼解,但前提是他們能夠順利地離開這裡,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去配製解藥。
“唔……”君曉陌輕哼了一聲,難受地皺起了眉頭。
“先別說話。”葉修文低聲囑咐道,平靜的聲線讓人聽不出他的情緒變化。
二皇子對這兩個人毫無嫌隙的親近真是眼紅到極點,作為烈焱國的儲君,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有什麼東西是得不到手的。
而對於得不到手的東西,他哪怕就此毀去也不想被別人得到,否則,他會暴躁狂怒,完全失去平日的優雅和風度。
“呵,你們難道以為自己還能安穩地走出去嗎?”二皇子冷笑道,“姚陌,你毀了本王這個院子的中央陣法,很快本王的侍衛們就會趕過來,到時候你們被他們層層圍住,即便是插翅也難逃!”
“容曄彬,好像我並沒有怎麼得罪過你吧,你又何必一再相逼!”君曉陌咬牙狠狠地說道。
她就連敬語都懶得說了,直接稱呼了二皇子的名字。
“對於本王來說,不聽話的人就得毀去。”二皇子冷笑著說道,狂妄而自大。
葉修文的眼裡已經凝聚起了層層的寒霜,他拍了拍君曉陌的背部,從儲物戒裡拿出了一張墊子,把她小心地放了上去。
“葉大哥?”君曉陌抬起頭,擔憂地握住了葉修文的手。
葉修文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後輕輕地掙開了。
二皇子嘲諷地嗤笑了一聲,他倒是看出來了,面前的這個人想要和自己戰上一戰。
戰就戰吧,反正,無論輸贏,這兩個人今天都必然逃不出這座王府!
葉修文驟然出手,一道劍光過後,帶著寒意的劍氣就直接地在二皇子的手臂上戳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如果不是二皇子反射性地側了側身,他的手臂說不定會直接地被削掉一半。
好快!他壓根沒看清楚對方是什麼時候拿出劍,又是什麼時候出招的。
二皇子神情一凜,也不敢再妄自輕敵了,拿出自己的武器也迎了上去。
二皇子的武器是一個術法增強環,能夠讓他發出來的法術威力增強十倍不止,同時,這個環本身也可以當做攻擊武器來使用,可謂十分地強悍。
倘若二皇子遇到的是一般的練氣十二級巔峰的修士,說不定很快就能解決掉對方了。無奈他遇到的是三年前就被寒劍宗收為內定弟子的葉修文,劍修的戰鬥力本來就比一般的法術修士要強,再加上葉修文在修煉一途上,從來都沒有懈怠過,又哪是他這個高居廟堂之中,只會爭權奪勢、醉臥溫柔鄉的人可以比的?
於是,二皇子的身上很快就又多出了幾道傷口。
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