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姬壓酒卻是指此拳剛猛異常,能將對方隔夜的酒打得吐出來。自然,如果真的吐了,吐的應該是鮮血。但鮮血只有煞氣,沒有詩意,故此改為美酒。
席大猷見尊重遠遠的開始比劃,不知在弄什麼玄虛。隨後見到尊重出力使勁的姿式,頗像發出劈空拳,忙蓄勢化解,卻又無力及身。一直等到“吳姬壓酒”,見此拳威勢不錯,才叫了聲“好”,左腳微微向後退了半步,左掌硬封尊重右拳;右手順勢而上,拿向尊重右手的肘部關節。
不料就在此時,尊重的十幾記劈空拳忽然襲到。席大猷臨危變式,撤開了左手,任由尊重的“吳姬壓酒”擊到自己胸口。藉著剎那間機會,右手加速前行,幾乎在同一時刻。擊到了尊重的肩膀。
尊重被擊得飛了起來。由於被擊之處不是胸口正中,故此震飛的同時,還不住地旋轉。兩丈之後,跌落塵埃。
席大猷全身多處被擊,大都沒有提前運勁抵擋。最後這招“吳姬壓酒”猶其厲害,結結實實地擊在胸口,七八條肋骨,顯然也斷了。“砰”的一聲,席大猷也摔倒在地。
杜聞秀、王濟恩搶了各自的掛名元帥,迴歸本部,隨即撤軍。
三月十二,皇帝駕臨虎牙。
去年的深秋,雷絕招曾說,虎牙城鎮雖大,實乃四川腹地客商大量湧入所致;本地田間地頭,並無多大起色。轉眼已過一春,虎牙經過分地之後,廣泛種植高產優質的瓜、豆、菜、果及商用作物。農民在官府的指導下,因地制宜,勤耕間種,有效殺蟲,處處莊稼都呈現出一派茁壯成長之勢。民生富庶,大有後來居上之勢。
越過虎牙界碑,便到了虎牙地界。照慣例,虎牙乃一般縣制政區,接到聖駕親臨的訊息之後,縣令及三班衙役、地方名宿耋老,都應該迎出城外十里。誰知聖駕已進到居民稠密之處,還未見有人迎接。
“臣素聞有本事的人常不把天下放在眼裡。看來這虎牙的縣令似乎有些本事。”太師羅忠信說道。太師。本是皇帝的老師。經年累月的耳鬢廝磨,太師與皇帝的情份自然非同小可。如今不僅同乘一輦,而且說話也能隨便一些。
“這,還算不了什麼,太師還沒有注意到這些民眾。縣令不來迎接,尚可以說,憑藉張永撐腰。”皇帝指著輦外道:“這些民眾見駕不驚,見駕不拜,卻不知是何緣故?”
“這個……”羅忠信暗道,這些百姓真是豈有此理!但皇帝沒有生氣,自己怎能發怒?況且,以自己太師之職,尚需規勸皇帝息怒,焉有自己搶先生氣的道理。於是,羅忠信長吁了一口氣,平息了一下情緒。猛然之間,卻想到一個理由,於是道:“微臣可能已經猜到了其中的原因。”
“哦?”皇帝自然想知道,但以天子的威儀,言語中卻不能露出急切的樣子,只能淡淡地回應一聲。
羅忠通道:“只有一種情況,就是此地有很多戲班,經常扮演三皇五帝什麼的。鄉親們看多了。也就見慣不驚了。”
“唔,很有道理。”皇帝點了點頭,抬眼一望,驚道:“那是什麼?”
羅忠信順著皇帝的指引向前望去,只見遠處街道的右側,原本房屋密集的所在,闢有很大一片空地。空地中央建有一座大亭。亭子上掛有匾額,上書“十里亭”三個大字。
“莫非,我們這才走到城外十里?”羅忠通道。
遙望遠處亭子,數十官員及少數百姓排成陣式,正在翹首盼望。城外十里的推測。必然不假。
吐蕃名將本欽,十九日率兵下了四姑娘山之後,乘勢而進,一口氣,行軍近兩百里,直插灌縣城郊。
本來準備休整兩個時辰,然後再趁夜攻城,誰知,派出的偵騎回報,灌縣城門大開,只是一座空城。
“加派人手,進城再探:看看有些什麼東西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