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突然不知道該慶幸她還惦記著沒什麼存在感的老公,還是無奈於她六親不認的狀態。
服務生這時候敲門,來送新的醒酒湯,暖胃用的。
岑則讓人放下來,而後又忽然想到什麼,叫停服務生的步伐,「等等。」
「還有什麼需要服務的嗎先生?」
「可以把衣服換給我嗎。」
服務生詫異。
岑則並沒有解釋他為了哄他老婆一起去洗澡不得不偽裝成另一個沒有妻室男人的形象,借用下服務生的衣服剛好還可以打著為她服務的名號哄她去洗澡。
而且自己身上原來的衣服早就被她剛才抗拒吃藥時吐出的口水和酒精浸染過了,這對於有著輕微潔癖的他來說穿著並不舒服。
服務生知道他們是老闆的朋友,對於這種另類的要求不敢拒絕,以為他們還要玩什麼情趣,試探性問:「那需要其他道具嗎?」
「什麼道具?」
「假髮什麼的需要嗎?」
玩角色扮演的話,假髮自然是必不可缺的。
岑則沒有戴假髮的興致,只弄來了衣服,反正她剛才都可以把他認成趙小柚了,那他換身衣服,她自然理所當然地認為是另一個人了。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去盥洗間將頭髮重新理了下造型。
再出現在林森微面前的時候,她果然已經對他毫無印象了,沒有再驅趕他,而是直接問:「幹嘛。」
岑則把醒酒湯端過來,「喝點東西。」
看她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他不得不強調,「我是這裡的服務生,可以餵你吃點東西嗎?」
「服務生?」她擰眉,「長得還挺帥。」
「……謝謝誇讚。」
做她老公的時候沒聽她誇帥。
果然只要是外面的,連根野草都香得很。
這也是上次她和鬱京墨出去聚會,而不和他約會的原因。
想到這件事之後,岑則手裡的勺子明顯一抖,給她餵湯的動作沒有那麼小心翼翼,林森微處於醉酒的狀態,只能機械性地張嘴,結果直接蹭到勺柄。
些許湯汁灑落,剛好滴在她胸口的衣服上。
林森微低頭看了看,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輕輕咬唇。
溫熱的湯汁早已浸透她柔軟的唇瓣,燈光之下格外紅潤透亮,像是含苞待放的薔薇花無比嬌柔。
只看兩眼,就有點要命。
岑則放下湯碗,知道是自己的疏忽大意,指尖蹭了蹭她那被灑過的衣口,「去洗洗吧。」
她本來就是要去洗澡的人,這會兒衣服髒了,更要提前去洗了,不然再等身上的酒精發酵,氣息會很濃鬱。
這會兒身上還帶著花調的馥香,混著果酒的氣息,還很好聞。
在「男服務生」的攙扶下,林森微慢慢吞吞地站起來,跟著他一起去的浴室。
這邊的包廂沒有星級酒店那麼高階,浴室並不大,堪堪夠兩個人的,也沒有足夠的位置坐著,而她現在這樣子連站都不站穩,只要他鬆手的話,怕是下一秒就要摔倒。
岑則沒鬆手,像是照顧小孩子似的一手託著腰身一手給她整理衣物。
林森微雖然醉酒但沒忘記自己是個有夫之婦,而面前的是個男服務生,她條件反射地叫出聲:「你再這樣我要報警了。」
「那你就抱緊點。」
「!流氓!」
她一拳頭揮打在他的肩膀上。
然而沒什麼力氣,跟彈棉花似的,嘴裡還念念叨叨著什麼話。
太心急了,這回說的話沒有剛才和他交流的時候那麼清晰,岑則仔細聽了會才知道她這次真的誤會他是服務生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