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負責稽核蕭雲宸案件的法官。
“法官,蕭雲宸的案子已經判下來了嗎?”
劉智雲還未脫下法官袍,他詫異扭頭看著這個推門而入,一臉慌張的美麗女士,蹙眉問道:“你是他什麼人?”
安心穩住腳步,才應道:“我是他…”她目光微暗,喉嚨略苦澀:“他前妻。”劉智雲眯眯眼,眼神有些複雜。“審判已經下來了,死刑。”
身形一晃,安心差點暈倒。她撐著桌子,訥訥問:“這麼快?”什麼時候國內處理案件這麼積極有效率了?安心柳眉一豎,心裡明白,這事估計是有上頭的人打過招呼。絕對有人,故意想整死蕭雲宸。
劉智雲走到椅子上坐下,他手指敲了敲辦公桌,才神色淡淡回了句:“所有證據確鑿,更有杜子銘生前錄音一份,審判自然快速。怎麼,你在懷疑我們的辦事能力?”
安心沉默著沒有說話,眼裡卻是一片桀驁不服氣。
“你知道你前夫身上背了多少條人命嗎?”劉智雲眯眼看著安心,語氣有些深沉。
安心貝齒緊咬著下唇,接不上話。蕭雲宸從來就不是善茬,這些年喪在他手中的命,豈止一命兩命。
“據不準確估計,從他十六歲輟學當混混開始,他手裡應該有不少於二十條人命。”二十條人命,他蕭雲宸有什麼資格決定別人的生死!
安心聽到二十這個數字,手指抖了抖,仍沒有說話。
“安小姐,有件事,或許你還不知情。”
劉智雲看著安心,眼裡露出猶豫之色。安心疑惑看向他,問道:“什麼事?”
劉智雲喝了口快要涼掉的茶,垂下眼眸,用漠然的聲音說:“蕭雲宸的父親失蹤多年,我們懷疑,他父親的死,很有可能就是他所作所為。”
“這怎麼可能?”安心一拳砸到實木辦公桌上,對此感到難以置信。蕭雲宸或許是壞,可他並非喪盡天良的人。安心認識的蕭雲宸,從不是如此殘忍的人。
“蕭雲宸的父親蕭全年輕時也是個有名的富商,在蕭雲宸五歲的時候,蕭全公司破產,從此一蹶不振,逐漸淪為賭徒,性格也變得暴戾。蕭雲宸十三歲那年,母親患病去世,據鄰里相傳,她母親是患抑鬱症去世的。我想,這跟蕭全的轉變有很大關係。蕭雲宸性格之所以這麼危險,應該也是受了蕭全的影響。”
“安小姐,一個暴戾的男人,害得自己妻子患了抑鬱症。你說,這樣一個人忽然失蹤,會是誰幹的?”劉智雲盯著安心的眼睛,看得她無處可逃。
在他的目光下,安心臉色一點點蒼白下去。
…
安心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法院的,等她頭重腳輕從車內下來時,他們已經來到了監獄門口。
安心扶著車門站了許久,這才抬頭看了眼監獄高牆。“小姐,要進去嗎?”安心搖搖欲墜的模樣,令司機很擔憂。安心右手摸了摸小腹,她眼裡閃過一抹忍痛。
抬起腳,安心朝監獄大門一步步走去。
…
“罪犯110417號,出來!有人探監!”
監獄內,響起獄警的傳喚聲。
一名攜帶警棍的獄警走到二樓最中央的監獄房,他掏出鑰匙,開啟大門。獄房內,只有一個馬桶跟一張床,以及一對牙刷牙膏。小得可憐的鐵床邊上,安靜坐著一個男人。
那人一身藍色監獄服,他雙腿分開,雙手隨意搭在雙腿之上,微垂著頭,沒有說話,卻給人一種凌厲危險感。
“罪犯110417號,有人來探監!起來!”中年獄警走到他的身前,說話時,威嚴的雙頰噙滿戒備緊身。男人抬起頭來,一張俊臉上略陰沉,他的下巴上,有一塊淤青,明顯是被人打過。
“剛進來就有人探監,看來我這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