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蔣氏扶著人過來,勸張瑛到前頭陪穆時風:“穆大人來了許久,老爺也不讓人奉茶。”
張瑛看了一眼金刀大馬坐在廊下的穆時風,隨即擺了手:“好糊塗,我不讓人奉茶,你是做什麼的?”
蔣氏叫張瑛搶白了一句,面上有些不好,面上扯出一抹笑容:“是我的疏忽。”她隨即走到穆時風身邊,“穆大人,還請到前頭吃茶。”
畢竟這是內宅,總是有些不方便,她希望穆時風能理解她。可是穆時風彷彿根本就沒領會到蔣氏的深意,只是擺手:“這裡就很好,好些日子沒有瞧雪了。”
這理由說的蔣氏無語至極,居然還有這樣的理由,瞧雪,上旁人家,還是到內院,一個產婦的門口看雪,他就不怕汙穢?
穆時風根本就不管蔣氏,只是招來紫芝:“到裡面守著,警醒點,若有什麼事就叫我。”
蔣氏還想勸,這時候,一個僕婦飛奔地跑進院子,快到廊下沒剎住,腳下一滑,摔了個四腳朝天,她顧不得摔得屁股生疼,忙爬起來,就地跪在那,忍著那錐心的疼,回稟道:“回老爺太太,趙天師來了。”
張瑛已經衝了出來,連聲叫道:“還不快請進來”
無數的太醫郎中都診脈過,一致確定這一胎是男嬰,甚至是趙天師也算定是男嗣,無論如何都要保住這一胎,他已經耗不起了,沒有兒子他始終都缺了一股底氣。
趙升被人領了進來,不等張瑛急急地開口便道:“小聖人還不到出世的時機,英國公何必如此焦急。”
張瑛連連跺腳:“這都難產了兩日了,還不焦急?”
趙升微微一笑:“時辰未到,時辰未到。國公爺不如同貧道對弈一句?”
張瑛哪裡有心思,只是拱手深深作揖:“還請尊師助我一臂之力。”
趙升笑道:“救命之事,貧道自然要幫忙,更何況是小聖人出世。”趙升同張瑛說著,瞧了一眼站起來衝他拱手的穆時風,面上堆笑,“大人好事將近,只是有些兇險。”
穆時風皺了眉頭,拱手道:“敢問尊師,不曉得要如何避免?”
趙升屈指算了算,卻是搖頭:“雖有兇險,卻沒有大礙,虛驚一場,虛驚一場。有大人在,萬事無憂。”趙升說著便笑了起來。
張瑛卻是動了心思,穆時風有好事,卻是有兇險,又說是虛驚一場,還說有穆時風在就萬事無憂,如此,就請他在這鎮守一番。
隨即張瑛便請了穆時風坐了,並讓人端了一桌的酒菜來,只說:“拿熱酒來,我同穆兄吃兩杯。”又讓人在廊下為趙升也設了坐,請趙升一起吃了。
張瑛雖是吃著酒,卻連著幾次看向了裡面,想要出聲請趙升守護,但瞧到趙升那平淡不驚的臉,他有強制忍下。
一直到了二更時分,張瑛忍不住了,站起身拱手求到趙升面前:“尊師。”
趙升掐指算了算,又擺了一卦,認真的瞧了瞧,終究搖搖頭:“時辰未到。”
雖是這麼說,他自己也忍不住感到奇怪,那位姨奶奶已經兩日生不下孩子,可是這象為何是遲遲未到之卦?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也罷,只能兵行險招。
“既然如此,貧道便做法一二。”趙升沿著妞兒的居所走了一圈,又拿出一樣東西,比照著四處瞧了瞧,又掐指算了算,終究搖頭,“這房子不對,不是主宅之象,憋屈難忍,難怪小聖人久久不能出世。”
張瑛聽了想了想,做了個請的手勢,只問道:“正房如何?”
蔣氏面上一時難看之極,隨即又展露出一抹笑容,才說:“這就讓人挪過去。”
趙升算了算,又擺手:“不可,方位不好。”他細細地算了算,然後道,“西南處上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