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固執地等下去。只是不管他等多久,他等的人兒都沒再現身……第二天,湛琪芬仍然沒有現身。
第三天,沒現身。
第四天,還是沒出現她的攤位已由一個新來的小販擺上水果。
第五天的時候,紅姐看不下去地勸陸仲森死了心。“以前阿芬就算病得倒在床上,都不曾三天沒來擺地攤,現在她連續五天沒來,連位子都被人佔走了,我看她以後也不會來了啦,你還是死心吧。”
死心?讓一個從沒嘗過甜味的人淺舔一口糖後再叫他死心?
他從沒想過他逐香獵豔“輩子,第一次為感情動了真心,卻遭到戲弄的下場!
叫他死心?在他耳中還�蕩她的笑聲、手上還殘留她掌心的餘溫、眼前還盈滿她的笑容時,叫他死心?
怛是,他不死心又如何?她躲避他的態度這般明顯。為了躲他,她連她營生的攤位都寧願不要了,他就算真利用關係到警局查她的住址、追到她家去,恐怕得到的也只會是她歉意十足卻堅定不變的一句——“對不起”罷了。
所以陸仲森死心了。
回到車上,車子還沒啟動,他已經以電話叫了三個交際花到俱樂部陪他。
這夜,喝得爛醉到天亮!
湛其凱鑰匙還沒完全轉完,鐵門已經先從裡面開啟。“小凱,回來了”
“姐,你還沒去擺攤子?”湛其凱詫異地問道。
“是呀,想休息幾天。”湛琪一分笑得很薄弱。“對了,晚餐我已經煮好了。”
怕弟弟再問下去,湛琪一分迅速地轉開話題。
說是煮好晚餐,其實不過是把冰箱裡的材料切碎,煮成一鍋大雜燴而已。
湛其凱攪拌湯汁和飯,不是很有胃口。因為擺夜市地攤的關係,姐姐難得有機會煮頓晚餐,他實在不想拒絕雖然小晴剛請他吃了客臺塑牛排。
“姐,你這次好像休息滿久的。”印象中,姐姐就算發著高燒,也都會到老攤位守著。
瞞不下去,只好實話實說:“我打算休息一陣子,至於以後再看看吧。”
“姐,你以後不擺地攤了嗎?現在經濟很不景氣,其它工作很難找耶。”
“你以為工作不好找,擺地攤就好賺啊?客人變少,又要躲警察,又要擔心被開罰單,更倒楣的,連貨都被扣押了。”
湛其凱端飯的手大大地抖了一下。“姐,你好像還跟我說過,你前些天還被車撞?”
“小車禍—沒傷到哪裡。”湛琪芬隱瞞“事主”是陸仲森,以免弟弟更擔心。
湛甚凱瞪著燴飯,被內疚壓得抬不起頭來。“姐,你最近……是不是特別倒楣?”
“是呀。”湛琪芬長長地嘆口氣。最倒楣的是連心都被偷了……唉呀旦既然註定不能在一起,就不要再去想他了。
“F小凱,你呢?姐看你身上最近很少帶傷,心情也不錯,是不是最近事情比較順利?”
聽著姐姐蓄意偽裝開懷的語調,湛其凱自責到在心中淌淚。“是呀,最近這一個多月,是我這輩子過得最快樂的時光!”
只是他不知道,他的快樂是用姐姐的痛苦換來的。
聽到弟弟這麼說,湛琪芬心上鬆了一口大氣。“那就好。”
她一直擔心陸仲森的接近,會把黴神再度引來。既然這幾日以來,她除了破些小財外,一切安好,她轉而擔心黴運會應在弟弟身上。
而今連小凱都說他日子過得也很平順,那是不是代表她抽身得還算早,悲劇的齒輪尚未轉動?
“小凱,你還記得媽臨終前說的話嗎?”
“記得。”
“媽臨終前,交代我要好好照顧你,還一直一父代我們要避開好運,才能避免悲劇的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