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那個賤人——”
梁氏,宋亞青和宋楚芳,那一個個的都是他的至親,嚴格說來,這一次,對宋承澤而言,可謂損失慘重。
“算了。”宋承澤道,只又心平氣和的也給自己倒了杯水。
他垂眸抿了一口,方才說道:“本來那也不是你的責任,你不用覺得對不起我,也不要為此心存負擔,我又不會怪你。”
女人瞧著他的神情,便知道他這並不是口是心非的敷衍,可他越是這樣,反而叫她心裡越發的過意不去。
只是不該發生也都已經發生了,再就多說無益了。
女人放下杯子,勉強收攝了心神道:“這些事都容後再說吧,只是這一次,你真是太莽撞了,明知道皇上他沒安好心,你推了也就是了,橫豎你在塞上軍中,找個戰事緊急的理由也就搪塞過去了,他又不會深究,何必要冒險回來呢?”
宋亞青父女做的事,雖然過分,但是被陷害的跡象卻很明顯。皇帝當時是生氣,可是過一陣子,風聲也就過去了。
相反的,宋承澤出現在他面前,反而更容易勾起他心中往事,讓他借題發揮。
宋承澤並不十分在意的樣子,彎了彎唇角道:“那個丫頭,做的太過分了,我只是想來會一會她。”
“你怎麼也這樣的意氣用事?”女人不悅說道,語氣不由的嚴厲起來,可是話一出口,馬上就發現自己失言,於是趕忙說道:“算了,橫豎都已經這樣了,你家那位四小姐的事,容後我會想辦法幫你解決,辦完了正事,你就找個藉口早點回去吧。”
“嗯!”宋承澤點點頭,頓了一下,又道:“如果勉強,就不要強求了,橫豎後頭的日子還長著呢,總還有機會的。”
要處理掉一個宋楚兮完全不在話下,麻煩的是她身邊的那些人——
端木岐,殷述,殷湛的態度也很奇怪,現在好像連即墨勳都恆插了一腳進來。
這幾個人,都不好招惹,要平衡了各方關係,又解決掉那個丫頭就不那麼容易了。
何況——
重中之重,是宮裡還有一個宋太后。
宋承澤見她眉宇之間的神情凝重,就彎唇一笑,起身走過去,抬起一隻手,從背後壓在了她的肩膀上,“我說過,這件事不是非要麻煩你,你不必太在意——”
女人垂眸,看向自己的肩膀,然後抬起一隻手,壓在了他的手背上,她抬頭對上他的視線,搖了搖頭,“你我之間,還需要說這些嗎?”
“我只是不想給你惹麻煩。”宋承澤道,態度認真的看著她,“你當是知道,我——”
“別說了。”女人打斷她的話,緩緩將他的五指裹在掌中,用力的握牢。她是背對著門口坐著的,這樣往後仰頭去看宋承澤的時候,忽而瞥見門外一個人影跌跌撞撞的往院子外面跑。
“是什麼人?”女人的目色一寒,立時站了起來。
宋承澤搶先一步過去,推開房門,淮南郡主受驚不小,一下子踩到自己的裙裾,就摔在了地上。
宋承澤意外的皺了眉頭,女人的臉上卻露出駭人的憤怒又冰冷的神情來,提了裙子就朝她奔了過去。
淮南郡主崴了腳,縮在地上,臉色慘白,神色惶恐的咬著嘴唇不住的搖頭,卻根本就無力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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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時過半,受邀前來的客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南康公主左右環顧了一圈,不禁奇怪,就側目對李嬤嬤道:“淮南那孩子去了哪裡了?她只說是去花園裡走走,這天都要晌午了,她怎麼還沒回來?”
“有碧水跟著呢,想來是也不會有事,公主既然不放心,那奴婢就去找找吧。”李嬤嬤道,屈膝福了一禮,就從廳中出來,剛進了後面的花園,就遇到團團轉的碧水圓圈通紅的在踟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