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郎的指揮下。不幾天的功夫,便顯現出初步的模樣。除了主路需要用青磚鋪面之外,其它的輔路計劃的都是泥土路,只是需要反覆的夯實了即可。
青籬經過幾日的苦思,終於將田裡要種的莊稼種類定了下來。即然不能有違天時,只好先種上一茬兒水稻,等到夏收之後再做調整。除了水稻之外,另闢出約一百畝左右的地塊兒,一半用來建大棚,另一半兒則用來種上孜然——這是她那日許了陸聰要做好吃的之後,才突然想起來的,按照前世的人們對孜然的喜愛程度,她斷定,這定然是個能賺大錢的。最起碼在旁人還未開始種植時,她有半年到一年的先機可佔。
而這孜然採收之後,便可以提前將棉花種上。春棉花因為生長期長,不論是產量還是棉花的質量,都要高出夏棉許多。
張貴與李大郎、賀松賀竹這同幾人均未聽說過棉花與孜然,都擔心佃農們不願種植,青籬微微一笑,道:“莫說他們不願種。就是他們願種,我也不會將這兩樣東西交給他們種。這可是咱們府裡獨一無二的寶貝。”
說著想了想又道:“你們找一片隱蔽的地方,預留出來,專門用來這個孜然和棉花,不須多,只需留下二三十畝便可……”想到這裡,突然一拍手又笑將起來,“留五十畝罷。孜然和棉花用不完的,便留著給我做試驗田。”
張貴雖不很明白小姐說的,但小姐的新鮮點子一向多,便也不多問,點點頭道:“若說隱蔽的地方,以我看,便在果樹園子後面,臨著淇河的位置留出一塊兒來即可。如此以來,兩邊兒的果樹一圍,從外面看,斷然看不到裡面的。”
青籬點點頭,倒與她想到一塊兒去了。
李大郎眉頭微皺,道:“可是那地方不好上水。”
青籬點點頭,“今日找你們來,也正是要說說引水的事兒。”
淇河的水位前幾日已然去堪察過,比荒地的略低些,據小李莊的村民講,到春夏季雨水多的時候,水位能比現在高出一兩米,也就是說。春夏得防澇,防水倒灌,秋冬則防旱,想辦法抽水進地。這是比耕種什麼更令她頭痛的事兒。
灌溉的工具她所知的也不多,只有耳熟能詳的水車一個物件兒。但是水車的效率太低,單靠人力踩踏取水,這一萬畝地還不得把人給累死了。心思轉了幾轉,朝著李大郎問道:“你與殷喜熟一些,可知道沈府的那個莊子是如何灌溉的?”
李大郎道:“臨著淇河的人家種地都是等春天河水漲的時候,挖溝往地裡引水,沈府的那個莊子也是這樣的。要是河水不漲,就只能等著。”
青籬眉頭微皺:“那若河水一直不漲,豈不是把季節都錯過去了?”
李大郎搖搖頭:“這河水漲得準時呢,每年都是春分前後都要漲水。”
春分這日大約是農曆二月十五左右,按時節算來,此時插秧倒也不算晚。
李大郎的話使她安了不少心。不過她還是有著隱隱的憂慮,畢竟這也是靠天吃飯,萬一河水不漲,她的地不是白白的誤了時節?回坐在椅子上,好一會兒,才道:“雖然淇河引水省時省力。但是我們也不能幹等著。況且咱們今年種水稻,是因為季節錯過了,若是來年種了麥子,這會兒第一遍水就該澆上了。若這一遍水澆不上,麥苗吃了虧,收成可是會大大受影響的。所以我的意思是咱們想個法子蓄水引水。”
李大郎連連點頭道:“小姐說的是。我在城東門外佃的二十畝地,去年就因為麥子揚花灌槳的時候沒下雨,收成受了很大的影響,一畝只出了三石的糧食。”
青籬笑道:“是了,那個時候最最關鍵,若是水肥跟不上,一季的工夫就生生打了個對半的折扣。”
賀竹在一旁道:“去年俺跟人去南方做些小生意,見那邊的人都用水車取水澆地。俺看著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