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了之後,再用階斷截流的辦法把水面抬高,將淇河水引入其中。到了用水時,只需將四面的口子開了,便能自流引流到田間,澆起水來省時省力。小姐還說,這兩個蓄水池中可以養魚蝦蟹,還可以種些蓮藕,現在蓮子和魚苗都已經下進去了……這裡的產出許是不會比種糧少呢。”
說著一邊引著這二人向裡走,一面介紹,“現在走到跟前兒,便能看見魚苗在水裡遊動了……”
胡流風擺著風流倜儻模樣。邁著才子路,一步三搖,“蓮是何等聖潔高雅的物件兒,怎麼到了她這裡,便成了賺錢的俗物呢?”
嶽行文輕笑著點點頭,順著他的話說道:“你可見過花園裡不種花,只種菜的?”
胡流風啊呀一聲,作恍然大悟狀,“你不說,我還差點忘記了。你說這蘇二小姐當真是官宦之家出身麼?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祖上世代為農呢。”
嶽行文因著他無心的話,微微一愣,隨即指著前面的果樹園子,“去那邊瞧瞧。”
張貴連忙領著二人,順著田間平整的泥土路向東面而去。一邊走一邊介紹果樹園子的情形。
胡嶽二人走到果園子邊站定,三月初三,正是桃花杏兒開得正盛的時侯。雖然那果樹因不好移栽而被斷去不少枝丫,雖然這東家買西家收來的果樹有大有小,不甚整齊,但這一切都不能影響這片果樹園子帶給嶽行文的震撼,不過是短短几個月的功夫,只有張貴一人可以倚仗。她便將這荒地整治得井井有條,有模有樣。
穿過果樹園子,向東面行,嶽行文又是一愣,面前是一排排整齊劃一的舍房。
張貴講解道:“這是畜牧場,小姐是這麼叫的。最北面的是牛舍,約有五十間,再往南略矮的是羊舍,約有一百二十間,這邊是雞鴨舍,和豬舍,各有一百五十間左右。最南邊那幾間青磚房是幫工們的住處……”
又指了指腳下這塊空地,“這是小姐預留的苜蓿地,苜蓿種子已撒下了,是專門用來飼養這些牲畜的。”
她懂得這麼多?!
猛然胡流風似是不經意的話又在耳邊響起“蘇二小姐當真是出生於官宦之家麼……倒象是祖上世代為農的。”
嶽行文有一剎那的失神。
張貴見嶽公子怔立不語,以為是被小姐擺弄的這些驚著了,便也住了嘴。
嶽行文回頭輕笑,“怎麼不說了?”
張貴笑著指向最東面,“旁的也沒什麼了。前面便是小姐前些日叫我們在淇河裡下的圍網子,這麼兩頭一截,這淇河便成了咱們自家的養魚場了……”
說著領著嶽行文與胡流風二人穿過舍房的小路向東面而去。
立在河岸邊,一看之下,胡流風哈哈大笑起來,“這蘇二小姐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這樣的點子,她也能想得出來?”
嶽行文含笑看向那寬寬的河面之中,兩端各有兩三道寬大細密的魚網,河面之上波光粼粼,淇河水靜靜的拍打著兩岸將那圍網帶著動微微的左右漂動。
張貴也笑了。“小姐的奇思妙想就是多。前些日子還說,等禾苗長高了,便可以放些半大的魚苗進去,說是這叫稻田養魚,立體種植。”
“哦”嶽行文頗有興趣的轉過頭,“稻田裡也可以養魚?”
張貴笑道:“小姐說,理論上是可以的,成與不成試試才知道。不過,小的聽過小姐這話無數次,每都是準成的。想這稻田養魚肯定也是成的。”
“你這些新鮮的詞兒也是你們小姐說的?”嶽行文挑眉問道。
張貴又笑著點點頭,“是,小姐發明的這些詞,不但新奇,而且形象得很。”
嶽行文點點頭,看來那丫頭還有不少的事兒瞞著他呢。是不是應該找她問一問呢。
一面想著,一面笑著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