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遼東郊外的馬市,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純血好馬,僅需十兩!”
“快來瞧一瞧,上等驥馬!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馬市中,商販們的叫賣聲此起彼伏。
在這喧囂之中,一位身著黑裙的婀娜女子,步履輕盈地穿梭於市場之間,她靈動的雙眸在諸多馬匹上流轉,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這位女子,正是冰蝶。
“快看,那小妮子可真美呀!”
“好白的腿!要是能...”
“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這種姿色,定是某位富紳的寵妾!”
周圍的馬伕們被冰蝶的美貌所吸引,他們不禁竊竊私語,卻又因她的身份而心生嫉妒。
冰蝶轉眸嫣然一笑,那笑容宛如春風拂面,讓幾個馬伕瞬間心神盪漾,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吸引。
“她竟然對我笑了!”其中一人激動道。
正當此時,不遠處傳來了一聲叫賣:“上等女奴,乖巧聽話,僅需一兩便可帶走!”
冰蝶聞聲望去,只見前方的鐵籠中關押著幾個衣衫襤褸的年輕女子,她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與驚恐。
冰蝶走上前,忍不住喃喃道:“呵,這什麼世道,人竟連一匹馬都不如!”
一名錦衣商人湊上前來,解釋道:“這些女奴只會吃喝,工作卻遠不及馬匹,自然沒有馬值錢。”
冰蝶反駁道:“馬是牲口,怎能與人相提並論?”
錦衣商人打量著冰蝶,猜測道:“看姑娘的打扮,應是來自他國吧?”
冰蝶坦然承認:“嗯,我是梁國人。”
錦衣商人繼續解釋:“在我們燕國,奴隸和牲口沒有區別。奴隸的後代依舊是奴隸,要想擺脫這一身份,唯有掙錢贖回奴籍或上戰場建立軍功。”
他頓了頓,指著前方的鐵籠,“這些女奴,在燕國幾乎無立足之地,她們唯一的用途便是生育後代,待其年老色衰,便會被奴隸主低價拋售。以她們如今的年紀和境遇,一兩銀子已算是高價了。”
冰蝶聽後,心中五味雜陳:“這些女子被榨取完所有價值後便慘遭拋棄,這世道真是殘忍至極!”
錦衣商人說,“我們燕國不養無用之人!”
冰蝶的眼中閃過一絲悲憫,她輕輕嘆息,目光再次掃過那些被關在鐵籠中的女奴們。
她們的臉龐雖然被歲月和苦難侵蝕,但眼中仍閃爍著對自由的渴望。
“她們曾經也是有人保護和疼愛的孩子,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如今卻落得如此悽慘的下場,真是可悲。”冰蝶低聲說道,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憤怒。
錦衣商人似乎對冰蝶的反應並不在意,他繼續介紹道:“這些女奴雖然命運悲涼,但在這個亂世,她們只是社會最底層的一部分人。在燕國,權力和財富決定了一切,沒有地位和財富的人,就如同牲口般,任人販賣和宰割。”
冰蝶聞言,心中更加沉重。
她雖然也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殺手,但她殺的都是該殺之人!
她想要改變些什麼,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改變。
她再次看向那些女奴們,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
她想要幫助她們,給她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這些女奴,我全要了。”冰蝶突然說道。
錦衣商人聞言一愣,隨即露出驚喜的笑容,“姑娘真是大方!四兩銀子,這些女奴就歸你了!”
冰蝶點點頭,從腰間解下一個錢袋,遞給奴隸主。
錦衣商人接過錢袋,數了數里面的銀子,滿意地離開了。
冰蝶走到鐵籠前,揮劍一揮,鎖鏈應聲而斷,鐵籠的門“哐當”一聲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