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那人我便帶走了。”
宋夫人笑意微僵,仍是從容道,“胭脂,你去了親王府,可莫要生什麼事端。”
胭脂微愣,知道自己被人“轉”到別的府裡了,不禁道,“那表小姐那……”
宋夫人也是頭疼,“心兒是個識大體的姑娘,我會與她說的。”
胭脂想到連梟,她要是跑到親王府去了,不知他回來後臉得黑成什麼模樣。只是身不由己,若此時贖身走,讓宋夫人對親王府難交代,恐怕日後更不會答應讓她過門,只好說道,“奴婢遵命。”
順王妃著實喜她,有意牽了手,手上並無繭子,膚色也細膩,這樣的丫鬟,若許給自己的兒子做偏房,倒也上得了檯面。
順王妃的兒子,便是順親王的嫡長子,齊慕,慕世子。
36遇豆子姑娘巧遇郎
胭脂仍未收到連梟的信,又聽聞近月邊城局勢突變;接連敗仗;想著因是沒空,更為擔憂。提筆寫信,先是簡略說了自己去親王府的事;想了又覺不好;揉了紙,重寫了一張。拿去給順路的馬伕,又多給了幾錢。
因明日便要去親王府了;宋夫人囑咐胭脂好好勸勸蘇洛心;免得她鬧騰,胭脂便去酒樓買糕點,等她吃的開心了,再說或許會好些。
正是申時,酒樓的人極少。等了一會,小二便裝好了食盒提出來,剛收了錢,見外頭來了人,神色頓時恭敬起來,“趙五爺。”
趙起在皇城中,也算是個小有名氣的人,但不過是因為做的混蛋事多了而揚名。喜食喜色,吃遍天下美食,搜刮五國美人,便是他的嗜好。因其母曾侍奉過太后,又因緣救主,賜婚給了尚書。趙家得了皇恩,族中也有大官,是以做那奪店搶女的事,也無人敢管。
這日從賭坊出來,準備尋個地吃個痛快,剛進了酒樓,便見個長得十分俊俏,眼眉澄清眼角卻微帶媚色的絕麗女子提盒轉身,這一看便盯住了。身後的小廝知道自家少爺的想法,已抬腿攔住了去路。
胭脂一見這幾人的仗勢,愣了片刻,默了展顏欠身道,“小女代家父向令尊問好,趙老爺最近身子可硬朗?家父早前便想上門拜訪了。”
趙起一時想不起什麼時候見過她,可語氣聽來,分明很是熟絡。他雖是個無賴,可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他也是懂的。心中癢得不行,卻也只好應聲道,“好好。”
胭脂笑道,“父親還在等著這酒樓的糕點,趙五爺,先告辭了。”
趙起得不到美人,略有煩躁,“去吧去吧。”
胭脂從酒樓出來,起先還是慢走,等拐了街道,便疾步而行。暗自思忖,這皇城這麼大,約摸不會再見著他了,若是再見,恐怕要氣的跳起來。
拎了食盒去翠竹苑,見蘇洛心在涼亭中,走了過去,便見她正趴在桌上揮筆,地上散亂著紙張,拾起來看,畫著奇怪的圖案,看不出什麼具體模樣,不禁問道,“表小姐,這是什麼?”
蘇洛心撲哧笑了笑,眼眸晶亮,“麻將。”
胭脂笑道,“準時又在搗鼓什麼有趣的玩意。”
“等我把圖畫出來後,我就去找木匠。約摸半個月後,就能開打了。到時拉上姨娘們一起玩,省得她們成日說悶。”蘇洛心甩著筆,又禁不住的笑,“我看呀,我還是開個麻將館吧,這皇城無聊的人,可多著。”
胭脂蹲身說道,“表小姐,恐怕胭脂不能陪你一塊玩了。”
蘇洛心沒聽出端倪,問道,“為什麼?”
“因為夫人將我的賣身契,給了親王府。明日胭脂便不能伺奉你,要去伺候那郡王了。”
蘇洛心輕眨眼眸,筆也僵了,“你是說,你要離開這?去那什麼親王府?”
“嗯。”
蘇洛心驀地展顏,將筆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