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讀?”
配合翡翠將身上的大毛衣服脫下來,賈璉回頭。
“什麼侍讀?”
“嗨,這好聽些是侍讀,你看如今這宮裡哪裡還有什麼公主,無非是前些年放出的訊息,其實就跟咱們娘娘從前一個樣兒,只是那薛太太也是狠心的,就這麼一個寶貝閨女,為著個混賬兒子,還要將人送到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這一遭啊,要我說起來,對寶丫頭,指不定還是件大好事。”
“原來是這個。”
恍然,賈璉也想起來這麼一出。
當初薛蟠打死馮淵,第二日便上了京城,可不就是為了陪薛寶釵競選侍讀身份的。
只是賈璉不知道內情,還不曉得有這麼一出,秦可卿心細,又是本土人士,一語道破其中內情。
薛家是皇商,競選公主侍讀的不知凡幾,身份比她高貴的更是不少,不過薛寶釵才情是經過曹公官方認證的,倒也不是沒有機會,薛家估計也是想要憑藉這點兒碰碰運氣。
薛寶釵的身份尷尬,士農工商,雖說皇商沾了一個皇字,境遇會好些,但薛寶釵是個自負的人,平常的人又哪裡看得上,因此秦可卿這一說,賈璉看來,薛蟠雖說混賬,但其實也算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雖說他不拿人命當回事兒是事實,但對於家人朋友什麼的,確實還算不錯。所以賈璉並不覺得他會做出送親妹妹去那種地方。
那剩下的就只有薛姨媽和薛寶釵了。
三十分鐘後修改。
以下重複,三十分鐘後修改。
和賈璉初次見到薛寶釵的時候不同,自從王夫人死後,因為水土不服,加上京都局勢複雜,薛家在金陵也許還有些話語權,但在京都卻是顯得寸步難行。
因此薛寶釵體重迅速下降,原本圓潤的臉盤這會兒露出有些尖尖的下巴,梨花帶雨的樣子,加上口中無助的言語,十分惹人憐惜。
加上薛寶釵知曉王熙鳳的性格,話裡話外把她抬起來。
王熙鳳最是喜歡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聞言伸手將薛寶釵攬在懷裡一邊安慰,一邊有些倨傲的揚了揚下巴。
“哎,真是個好孩子,只是姑媽也真是的,蟠兒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怎的就沒有勸著些,要我說這事兒蟠兒有責任,你的責任也不小!”
漂亮的丹鳳眼朝薛姨媽看過去,眼睛裡面滿是責備。
薛姨媽哭得不能自己,這時候滿心都是擔心,加上王熙鳳的確說得在理,於是更是哭得傷心。
“嗚嗚,你說的這些我何嘗不曉得,但又有什麼辦法,他父親去得早,我一個婦道人家,薛家那麼大的產業,哪個不眼紅,我顧前不顧尾,又哪裡又精力去教導他,左右他在鋪子的事情上倒也上心,因此便對他寬和些,哪曾想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用帕子捂著臉,薛姨媽哭得一抽一抽的,薛寶釵見這樣下去也不是事兒,連忙用帕子掖了掖自己眼角,然後仰著頭看向抱著她的王熙鳳。
“鳳姐姐,他再不對也是我親哥哥,薛家那些人你也是知道的,這些年我們孤兒寡母的,本就過得如履薄冰,原來舅舅在的時候尚且如此,如今舅舅不在了,要是哥哥再出了事兒,我們娘倆可就真的沒法兒活了。”
緊緊握著王熙鳳的手,薛寶釵哽咽。
“唉。”
跟著嘆一口氣,王熙鳳自然曉得薛家母女說的都是事實。
就如此前香菱和她母親一般,當初賈璉把劉玉樓交到封氏手上的時候,她那般神采,就是因為這個時代對女人家異常苛刻。
薛家薛寶釵父親死了,若不是還有一個薛蟠,就算是有王子騰,那薛家的產業也落不到薛寶釵母女手上。
這些年王熙鳳在薛寶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