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爹爹敏捷的跳到了念卿的前頭,見他神情恍惚,拍了拍他的肩膀,“沒關係的,你還有機會。”
不等錦爹爹和念卿走遠,屋內就爆發了畢淵的聲音,“你不該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你對自己生命的不在意,就是對我們的不負責”
這爆發力,還真容易傷到人。錦爹爹拉著畢淵的胳膊,快速遠離。
段清檬從躺椅上站起身,手虛晃過他的額頭,“我幾乎感受不到你的妖力,怎麼回事你惹惱了他們,他們幾個聯手欺負你了”
畢淵拍開她的手,“不要再用這種不在意的玩笑語氣和我說話,這一次不是妖界幾個長老之間的小打小鬧,這一次是二長老叛變。”
隨著畢淵的話落,屋內的氣氛像鉛一樣沉重了。
“這不可能。”她的話輕,卻有著力拔千鈞的果決。
畢淵自嘲的笑了笑,“你不信我說的話”
她怎會不信他,但她卻也無法不信任蒼百烽。她揉了揉額角,並不表態,以平和沖淡的語氣安撫著他,“細說。”
“你的逆鱗在腰,這是二長老透露給那朵小雪蓮聽的。”畢淵心知她還難以接受蒼百烽的背叛,只好用殘忍來摧毀她的糾結,“蒼百烽把三長老的研究偷了,三長老恐怕是凶多吉少,五長老的情況我不清楚。大長老為了讓你有時間恢復妖力,留在了妖界,還取下了玄武甲堵住妖界和人界之間的通道。現今的妖界,大概已經被蒼百烽控制了吧。”
段清檬倒了兩杯茶,一杯遞給畢淵,雙手捧著另一杯,“我的逆鱗在腰,這確實不錯,但三長老早早就和我研究過這問題了,腰部的逆鱗絕不是不堪一擊的弱點。”
“你這是在為蒼百烽辯解難不成你覺得蒼百烽的作為,就是為了引那小雪蓮羊入虎口你就不能承認自己看錯了人嗎承認你看錯了蒼百烽,看錯了天青”畢淵越說越激動,杯子裡的茶灑出了大半。
“那麼你告訴我,你與蒼百烽對戰時,他可有受傷”
“沒有。”
段清檬冷靜的分析著,“三長老對我們的弱點都如數家珍,你覺得三長老遇到蒼百烽是那麼容易就範的五長老那遇到叛徒能拼命的性子,知道蒼百烽叛變,怎麼著也不可能讓蒼百烽完好無損的與你對戰。即便再蓄謀已久,我也不覺得他能悄聲無息的吞沒妖界。”
“蒼百烽的能力我們都不能否定,不是嗎”畢淵深呼了一口氣,道:“你看吧。”
他在她的面前現出了尾巴,妖嬈的黑色長尾,皮毛光滑。
只剩下五尾了。
段清檬記得連帶自己殺畢淵的那一次,他應該只死過三次才對,如今卻只剩下五尾,意味著他在她離開妖界之後又死了一次。
他把鐵一般的事實擺在她面前,讓她不得不信二長老叛變了的事實。這一次不再是幾位長老間,排遣無聊歲月時的促狹玩笑,此次涉及了生命,一切都變得沉重了。
“我在通道里,聽到了大長老的的慘叫聲。”畢淵的眉宇間藏著化不開的憂愁,“沒有了玄武甲的他防禦力根本不行,在蒼百烽的圍攻下,必是無法”
“把你送到人界,約束你的妖力,讓虔誠的妖民集聚在一起好成為束縛你的力量,這一切,恐怕是他早就設計好的。如今的你只能慢慢依靠著那些男人,恢復妖力,若是強行突破妖民整合的念力線,擁護你的妖民全數都將受到你力量的反噬。”
“是啊,我不可以強行突破,包括通道處堵著的玄武甲,我暫時也不能打破它。”段清檬點了點頭,不到萬不得已,她絕對不會做出傷害自己子民的事情,“不過,你不用太為大長老擔心,他不是隻有一層殼。”
“玄武可以有兩層殼”
“他是田螺精,不是玄武。”段清檬回道。
畢淵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