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的時候,人就萎靡不振了,也不知沈公子和三小姐對壽來公公做了什麼,連帶著今天來的小公公也懼怕成這個樣子,好似段家是什麼龍潭虎穴。
沈公子的手段未免也太厲害了,壽來公公和她手底下的公公們都對段家敬畏有加。曲山河扭過頭,見到正在看聖旨的沈櫟濯,眼睛不由自主的瞪大了。
“沈公子你什麼時候來的”曲山河的臉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沈櫟濯抬眼輕輕瞟了曲山河一下。
我什麼虧心事都沒有做,為什麼要心虛啊曲山河尊敬的詢問道:“這聖旨沈公子有什麼吩咐”
“清兒不日便會到皇城去。”沈櫟濯卷好聖旨。
“這個公子您已經說過了,您真是料事如神。”曲山河對沈櫟濯料中事情的發展,並不驚異,習慣性的誇獎。
“景波城內,柳家和賴家的矛盾還未激化,曲管家知道怎麼做吧”
曲山河問道:“您的意思是”
“跟著宸兒的步調走。”
“您放心,我懂了。”您也是用心良苦,幫著三小姐照顧著段家上下,就連和三小姐有關係的男子也要照顧到。曲山河覺得沈櫟濯的胸襟,足以成為天下男子的典範。
沈櫟濯點點頭,推著輪椅慢慢離開。
今天是陰天,微風,有著微微的涼意。風拂面而來,像是從水中鑽出的手,快要沁到面板裡的涼。他摸了摸膝部的關節,好似能夠感受到有風在骨頭裡吹。
從旁邊斜飛過了一灰色的毯子,恰好蓋在了他的膝蓋上。
他瞅著突然而來的飛毯淡笑,“清兒,很暖和。”
“才剛剛蓋上去就暖了”段清檬的手覆在他的膝蓋上,懊惱的說道:“人有氣場,可抵妖魔。若有地方傷了,氣場便會弱下來,邪氣也易入侵。我該給你準備好毯子的。”
“是我自己未曾加衣,不怨清兒。”沈櫟濯抬手,為她把擋眼的碎髮拂到後面去。
“不怨你,怨這天氣突然變了。”
“清兒,你要去皇城了。”沈櫟濯拿出聖旨給她看。
她開啟聖旨隨意的看了兩眼,“也不知入了軍中,我是個什麼職位。”
“你想要什麼職位”他這樣詢問的時候,好似他有能夠隨意分配職位的特權。事實上也是如此,她想在軍中任何職,他大多都能做到,只是時間問題。
段清檬對這事並不在意,“這個倒無所謂,看女皇和柳家人給我安排什麼職位吧。”
“也是,從她們給你安排的職位,也可推出她們的一些想法。”沈櫟濯深以為然。
“你們倆怎麼在風裡聊天不怕吹得頭痛啊”無心從樹木後面轉過來,見著兩人杵在小路上說話,大聲喊道。
沈櫟濯道:“清兒一直站在風口,給我擋風。”
“嘁,你還真貼心。”無心斜了段清檬一眼,走到了沈櫟濯的旁邊,“治療時間到了。”
段清檬跟著入屋,無心推她出去,“男女授受不親你給我在門口站著”
“清兒看了也沒關係。”沈櫟濯拉住無心推搡段清檬的手。
“腿不是給你白看的,看了可是要負責的。”無心居高臨下的看著段清檬,“別和我提男女強弱之類的道理,反正被看了就是吃虧的一方。”
“我在門口站著。”段清檬自動自覺的轉身,關上門。
沈櫟濯看著她映在門前的影子,眼中的寧靜潛藏著深不見底的情感。
無心對著她的影子假裝踢了一腳,用口型道:真混蛋
你說她多欠揍啊一說要負責就轉身背對你了無心幫沈櫟濯把褲子捲上去,也不出聲,用誇張的嘴型說道。
“清兒一向慎重,慎重一些,對任何人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