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燼沒問緣由，鬆開宋昭昭。

把她的衣服肩帶拉好。

又將她睡裙的裙襬往下拉。

衣服整理好。

等耐心的弄完這一切，陸燼才動作小心緩慢的躺回去，沉默著沒有說話，只是頭剛碰到枕頭的時候。

宋昭昭突然翻身爬過來。

坐到他身上。

陸燼臉上表情愣怔。

“昭昭，你……”

宋昭昭挑眉，語氣平靜的打斷陸燼的話，“我什麼我，你乖乖的躺好別動哈！”

陸燼以為宋昭昭又要胡鬧了。

他無奈低斥，“別折騰我了，乖，回去躺好睡覺了。”

睡覺是不可能睡覺的。

折騰是肯定的。

宋昭昭心裡這麼想，嘴上不說。

黑暗中，宋昭昭鼓足勇氣，輕勾唇角。

大膽的把睡裙脫了。

外面下著雨。

室內的空氣有些冷。

宋昭昭肩膀感覺到一絲涼意。

“阿燼，我冷，你抱抱我，好不好？”

陸燼的眼睛看不到，不知道宋昭昭在幹什麼，他只感覺面前一陣輕微的風帶過，很好奇宋昭昭又要鬧什麼花樣。

他想要說的話還沒說出口。

手就被宋昭昭握住。

宋昭昭的聲音，又嬌又軟，就像個誘惑人的小妖精，“阿燼乖，給你抱。”

然後。

拉陸燼的手……

陸燼臉上忽然的一滯。

就像被狠狠燙到一樣。

也許是完全沒料到眼下的情況。

他一瞬間的大腦空白，渾身的血液也是頃刻間凝固住

不敢動。

以及。

也不會動了一般，身體僵硬。

呆若木雞。

…………

*

同樣的夜晚。

醫院。

一名穿著白大褂的年輕護士戴著口罩，刷卡進門，進屋後把門關上。

門卡塞進衣服口袋。

病床上的夜闌，聽到動靜，慢慢的睜開眼睛。以往這個時候甚至更晚一點，也會有護士過來查房。

夜闌看一眼對方。

然後又面無表情的轉過頭。

盯著天花板，然後閉上眼。

他並沒在意對方為什麼戴著口罩。

只當這個護士感冒了。

護士語氣平靜，正常的例行詢問一些問題：會不會頭暈，胸口悶不悶，心臟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夜闌一一回答。

沒有。

多一個字，他都不會說。

護士點點頭，讓夜闌的胳膊伸出來，夜闌照做。隨著護士的靠近，夜闌似有若無聞到一股奇怪的香水味。

見夜闌扭頭看她，小護士說：“抱歉啊夜先生，我身體不太舒服，吃的藥氣味不太好聞，你稍微忍耐一下就好了。”

說完，小護士麻溜的除錯針管。

她按住夜闌的胳膊，剛要扎針，把針裡的藥物注射進夜闌的身體裡。

突然，身後的門被人推開。

南慕歡快的聲音響起，“夜闌夜闌，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夜闌忽然感覺頭一陣疼。

他扭臉看過去，“……”

然後，整個人無語至極。

南慕手上拎著一個籃子。

籃子裡不是花，不是水果，是一隻五彩斑斕的鴨子。

還是活的。

南慕唇角上揚，“可不可愛？”

鴨子似乎很懂事，見到主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