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官僚資本主義，一共三座！我早看見了。”

海上，三盞夜行燈在風雨中飄搖。

紅海洋　第一章（15）

朱參謀長跑上來，氣喘吁吁但已經不哆嗦了：“左舷5度1　7海里，發現船隻！可能是……是三艘大型商船。”

艇長問：“按噸位估計，會不會是敵艦？”

朱參謀長不以為然：“我想不會，報告說敵艦隻有兩艘，而且敵艦現正在南嶼附近。”說著拉開地圖比畫：“按照總部的戰鬥預案……你們看，這裡……”

王就笑：“嘿嘿，戰場瞬息萬變，我打了一輩子仗，還沒有一場是按事先的預案打的呢！”

艇長疑惑：“司令員，你的意思是……”

王突然從牙齒根裡一字一頓擠出話來：“固守預案只會坐失良機，傳我的話，命令編隊分兩個突擊組，全速迎上去！”

參謀長急問：“我們不等魚雷編隊了？”

王眼裡一下子滿是寒光：“等？如果是敵人，我們就是貽誤戰機，等著捱打！”

朱鐵林緊張得突然又哆嗦起來，說：“是敵人？……不會吧？這可是三、三艘，根本不是兩艘啊！”

艇長已經醒過味來：“三艘兩艘的就是它了，我們先上去！”

王那邊已經下命令了：“命令突擊組，如果是敵艦，我們先打第一輪，然後發訊號讓魚雷編隊上來打第二輪，一定要機動靈活，一定要配合好！”

話音剛落譯電員從底艙跑上來送電報：“司令員，剛剛譯出來的加急電報。”

王看了一眼就扯了。

艇長疑惑：“司令員……”

王小聲：“魚雷編隊眼下也指望不上了。”

艇長脫口變了高聲：“什麼？他們難道……”

王三魁狠狠盯了他一眼，艇長立即噤聲。

這種事情哪能嚷嚷，開戰之前讓大家知道是孤軍奮戰，那還不動搖軍心？

天黑雨大，通訊故障不斷，魚雷編隊又不知道跑哪兒去了。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全發生了。軍心再一動搖，全線就崩潰了。

魚雷編隊再次跑偏了根本就沒出老盧的預料，要是老盧在家就不會讓老王重複嘗試什麼“護魚配合”的荒唐戰術。所以老盧就在岸上指示：“既然如此，單靠護衛艇不能解決問題，發報吧——告訴護衛艇編隊，在原地繼續潛伏等待，萬萬不可冒進，切不可貿然行事！

可是他不知道老王早已經指示通訊兵只接收岸上的導航訊號，別的命令一概沒時間接收，更沒時間翻譯。

老盧這麼命令有道理，因為他知道，護衛艇上的機關炮射程太短，與軍艦上的大炮相比，那就是個擺設。離開魚雷支援，什麼海上拼刺刀，白廢蠟。

他根本沒想到老王在海上對國民黨艦隊展開的第一輪攻擊，卻不是用炮，老王也知道快艇上的炮射程短，根本夠不著，他根本不是用炮，而是用燈光。

真是誰也沒想到，老王邪就邪在這裡。那時候還沒有電子戰，老王就獨出心裁發明了燈光戰。

刷的一道強光就打過去了！

連指揮艇上的艇長也沒想到，他以為老王瘋了。

當時艇長問：“我們與他們只有3海里了！可是還是無法判斷這是否是敵艦。”

參謀也問：“司令員，怎麼辦！要是我們萬一咬錯了，咬了魚輪或者商船就糟了！司令員，怎麼辦！”

王就說：“用燈光向它們發詢問訊號！”

參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我們不就暴露了？”

王一字一頓：“發訊號！還有……末尾特別要告訴它們，我們是人民海軍王三魁大隊！”

人和人就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