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薩弗拉斯權杖在墨菲斯背後的揹包中靜靜躺著,更有兩柄聖槍碎片橫置其中,威力強大而無堅不摧的聖器對付任何突發情況,都足以讓墨菲斯有一定底氣。
只是正在思考這些的墨菲斯卻發現光線猛然一暗——原本被四壁反shè的光芒因為空間的猛然變化而發散開來。
他立刻反應過來,一行人已經穿越了隧道,到達了這個神秘地區的內部。
當五位法師的魔杖指向四周和下方時,整個隊伍靜默異常——因為他們不知道如何形容眼前的場景,抬頭只能看到頭頂那模糊的巨大穹頂和一個黑漆漆的洞口,轉頭俯瞰,在繼續下降近三四百米後,視野中竟是超乎想象的廣闊空間!
這不是想象中的地下洞穴,而是一個堪稱壯觀的地底世界。
彷彿是造物主在地底下硬生生挖出一個面積超過蘭帕德領的巨大空間,甚至於上方都預留出了近八百米的“天空”,這個讓墨菲斯都目瞪口呆的神秘世界,如同一個靜靜蟄伏的野獸般呈現在了他的面前。
而這也讓一行人感受到來自內心的壓抑——究竟是什麼人或什麼種族,能創下如此驚世奇觀,並且整個大陸鮮有人知曉?
地面平整,緩落術消失後黑暗中的一行人發現這裡竟然還有著錯落有致的街道,只是廢墟的感覺太過明顯,當大魔導師桑德蘭撤去元素屏障的包裹時,寒冷的空氣讓眾人打了個寒噤。
沒有大聲的命令,墨菲斯對著身後的家族劍士和法師做出了戰術手勢,魔杖散發的光芒收斂許多——沒人知道這黑暗的死城之中到底隱藏著什麼,貿然使用明亮光束無異於給別人以攻擊指向的提示。
桑德蘭望著頭頂壓抑的“天空”許久,最終輕聲道:“看起來典籍之中講的都是真的,當初能讓身處拜占庭的衣卒爾跑來這麼遠,並收穫頗豐強勢迴歸的,只可能是一個巨大勢力留下的‘遺產’。”
“衣卒爾來過這裡?”
墨菲斯並不清楚詳細內容,即便自己是溫德索爾的直系傳人,他也並不清楚這位讓整個黃金羅盤議會的老傢伙們都感到忌憚的人物具體生平。
“溫德索爾作為拜占庭的古老軍事貴族,在衣卒爾坐上家主位置之後經歷了一系列難以想象的震動,雖然他坐穩了家主的位子,卻因為年紀太過年輕而無法被那些所謂的上位貴族認同,於是他對外宣稱得了一場重病,消失了一段時間後,再一次出現在拜占庭上層貴族之中時,實力暴漲的他和整個家族將整個上層貴族都掀起軒然大波。”
桑德蘭對衣卒爾這位偶像般的人物研究頗深,每位法師雖然不會去信仰神祇,卻總會有一個屬於自己的jīng神圖騰去仰視,顯然衣卒爾對於桑德蘭來說就是這樣一個人物。
墨菲斯聯想到穆倫塔爾那個雕刻jīng致的衣卒爾石像,並未和桑德蘭坦承自己真正身份的他望了望腳底,按照桑德蘭的推斷,似乎這裡就是衣卒爾曾經來到過的地方。
那麼他做了什麼?留下了什麼?帶走了什麼?
“這個地方沒有人敢去記載,它是屬於黑暗生物的最大根基,”桑德蘭用魔杖輕輕照亮了距離最近的一棟建築,滿是灰塵的大門和土地上卻有著黯淡的古西迦字跡,“這裡曾經地下秩序的最大主宰者,克雷芒家族的大本營——亞蘭蒂斯。”
被光芒照shè的建築看上去是一個式樣古老的酒館,古西迦樣式的門廊和石柱,處處透著唯美的氣息,卻因塵封而顯得蕭索異常。
“要小心了,如果歷史記載的沒有過多錯誤,那麼這裡應當曾是一個場人口超過五位數的巨大城市,並且它的主要居民還都是黑暗生物,統治者是高傲的血族。”桑德蘭揮手釋放了偵察術,頭也不回的望著遠處的黑暗道路輕聲道:“即便現在的血族式微而隱匿於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