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你……什麼意思?那什麼才是重要的?”隱約間,謝安彷彿漸漸領悟到了什麼。
女人微微瞥了一眼謝安,隨即望著走廊外側花圃中的花草,沉聲說道,“成婚之後,你我二人便能延續我梁丘家血脈,待日後我老了,我二人的兒女,便是我梁丘家日後的延續!”
“你……”
那一瞬間,謝安終於明白了,方才那種不對勁究竟是怎麼回事。
“……從明日起,你且在府上居住幾日,待過些日子,我會授你副將職銜,安排你到我神武營任職,再過兩年,我會將你安排到京師要職,待你弱冠……”
“夠了!!”
“什麼?”梁丘舞平靜的眼神中露出幾分疑惑。
只見謝安憤怒地望著面前的女人,一字一頓說道,“誰叫你隨隨便便就替我安排我要走的路?少瞧不起人了!——我可不是你用來配種的道具!”說著,他一轉身,拂袖而去。
“……”
梁丘舞靜靜地望著謝安離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走廊的另外一端,她這才轉過頭去,面無波瀾地注視著花圃中的花草。
第六章 揹負的信念
可惡!
可惡!!
仰躺在屋內榻上,謝安心中一肚子的怒火依舊沒有絲毫減弱。
竟然說感情什麼的根本不重要?
雖然謝安很清楚,那個叫做梁丘舞的女人之所以選擇嫁給自己,一來只是因為自己佔有了她清白的身軀,二來則是自己並非導致她陷入這種窘迫局面的罪魁禍首,感情什麼的的,根本就不存在。
但謝安還是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敞開天窗說出了那番話,更讓謝安感到惱怒的是,她竟然要擅自替他安排日後要走的道路。
那他謝安算什麼?
替梁丘家配種、延續血脈的牲口麼?
可惡!
說實話,對於自己誤打誤撞與梁丘舞發生了關係,謝安多少也有點內疚,儘管他當時並沒有要趁虛而入的意思,只不過那個女人力氣太……咳,只不過中間發生了一些誤會罷了。
但說到底,謝安也是在那個女人無法保持正常意識的時候與其發生了關係,為對於未出閣的女子而言,這種事無疑是致命的,儘管並非出自她的意願,但也會受到外人指指點點。
為此,當梁丘舞提出入贅的要求後,謝安就已經意識到,自己與她日後的孩子,必定會姓梁丘,對此,謝安倒不是很在意,畢竟他自幼就是孤兒,作為姓氏的謝也只是孤兒院的看護人員隨手給寫的,也沒什麼太大的紀念意義,然而,那個女人竟然是那樣的過分……
“可惡,少看不起人了!”
低聲罵了一句,謝安翻身側躺在榻上,繼而眉頭益州,原來是系在腰間的那柄佩劍擱到了他的肋骨。
“……”
默默看著那柄佩劍半響,謝安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右手一伸,一把將其扯了下來,只聽咔嚓一聲,繫著劍鞘上的細細鐵索被扯斷了。
而就在他握著劍鞘準備將其丟出去時,他腦海中忽然想起了梁丘舞半蹲身軀親自為他系劍的那一幕。
“……”
謝安臉上的怒意漸漸退了下去,他緩緩坐起,隨即在榻上挪了挪位置,讓自己靠在床榻另外一側的牆壁上。
“別人稍微對你友善點,你就把對方當成家人,這種毛病得改改了……”長長嘆了口氣,右手握著佩劍垂在一側,謝安揚起頭,直到後腦勺觸碰到堅硬的牆壁。
他,默默地望著屋頂。
“篤篤篤!”屋外傳來了輕輕的叩門聲。
“進來吧……”依舊望著屋頂,謝安有氣無力地說道。
吱嘎一聲,門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