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項青恍然般點了點頭,隨即拍了拍謝安的肩膀,由衷說道,“是條漢子!”
“多謝!”謝安微微一笑,朝著項青抱了抱拳,說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告辭!”
“別過!”項青亦是一臉正色抱拳回禮,隨即,他面色一變,一把抓住了正要轉身溜走的謝安的肩膀,惡狠狠地說道,“你以為我會這麼說麼?!”
“誒?”滿頭冷汗的謝安訕訕回過頭來,入眼的卻是項青那陰笑不已的表情。
“怎麼著,跟哥哥走一趟吧!”
“這一招果然行不通啊……”謝安懊惱地嘆了口氣,隨即抬起頭,低聲懇求道,“項三哥,高抬貴手,饒兄弟一回吧?”
項青聞言眼睛一瞪,沒好氣說道,“我饒你,誰饒我啊?——將軍可是下了死令,今日若不抓你回去,哥哥回去可不好交差!——別耍花樣啊!”
“那匹馬兒還躺著呢,小弟哪敢啊!——跟你走就是!”說著,謝安懊惱地嘆了口氣。
“早這樣不就完了?”項青笑了笑,收回了死死抓住謝安肩膀的右手,卻沒注意到正低著頭的謝安,嘴角揚起幾分笑意。
謝安緩緩抬起頭,瞥了一眼項青身後,冷不丁指著他身後的天空突然喊道,“三哥,飛碟!”
“什……什麼?”項青儘管莫名其妙,但依舊下意識地轉過頭去,望向天空,可是天空晴朗,沒有任何異樣。
糟糕!
已意識不妙的項青當即又轉過頭來,卻望見謝安早已擠入人群。
“臭小子!”項青那稱得上英俊的臉,整個黑了下來,氣惱不已的狠狠一跺右腳,但聽一聲悶響,周圍圍觀的百姓竟有種地面為之震動的錯覺。
就在項青抬腳要去追趕的時候,忽然,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項青回頭瞧了一眼,發現卻是方才駕駛那輛馬車的車伕。
“你這廝到底是何處的軍官,何以如此不曉事?——你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好事!”
順著那車伕所指的方向望去,項青瞧見,方才那匹強行被自己攔下來的馬兒,此刻正跪倒在地,低垂腦袋,渾身顫抖。
“放手,我沒空理你!”眼見謝安越逃越遠,自己卻被一個車伕死死糾纏,這叫項青心中如何不惱怒。
就在這時,馬車內的主人撩起馬車的簾子,灰頭土臉,一臉怒容地說道,“方才究竟發生了何事?堂堂天子腳下,莫不是還有人敢當街行兇?!”
那個馬伕聽聞,急忙說道,“驚動了老爺,罪該萬死,實是這個將官……”
“咦?這不是吏部的常侍郎麼?”圍觀百姓中也有認得那馬車主人的,見此驚聲嘀咕道。
“將官?”常侍郎臉上露出幾分愕然,皺眉望了一眼項青,怒聲斥道,“你究竟是何人麾下將領?何以如此不曉事?待本官明日上朝,定要參你等一本,治你家將軍一個治軍不言、縱容屬下當街行兇之罪!”
不怪那常侍郎如此氣惱,要知道他家中小妾今日臨盆,是故,他早朝完畢後這才急著往自家府上趕,卻不想途中遇到這等事。
要知道方才馬兒被項青強行按下時,車內的常侍郎險些從車內縱出來,甚至還撞到了額角,直到眼下,他額角還在隱隱作痛。
平心而論,因為此事本來就只是一個突發事故,錯不在任何人,是故,項青原本也打算好好解釋一番,而如今一見那常侍郎出言不遜,辱及自家將軍,原本就沒有幾分耐性的他,心中更是不渝,當即從懷中取出自己身為副將的腰牌。
“我乃東公府家將,東軍神武營副將,項青,這位大人儘管去參!”
“你……”常侍郎勃然大怒,正要怒斥,忽然渾身一震。
東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