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但自身殞命,就連南郡也傷亡過半時,朝中為之震驚。
現在想想,多半是呂帆戰死之後。其餘兵馬驚慌失措,四散奔潰,使得本來就行動力不足的南軍,被叛軍包圍,因而才損失慘重罷了,否則,這種彷彿銅牆鐵壁般防衛之師。怎麼可能會被打地損傷過半?
“末將南軍陷陣營副將衛雲,恭賀貴軍攻克洛陽,但不知,何人乃此軍統帥?”
說這話時。衛雲瞧著李壽看了半天,最終還是無法認定,李壽便是主持洛陽戰事的主帥,畢竟李壽尚未弱冠,太年輕了。
鑑於與謝安一道坐在左側首席的長孫湘雨自顧自地品著茶水,絲毫沒有想要搭話的意思,李壽只能親力為之,抱了抱拳,說道,“本王乃此次西征軍主帥,李壽!——父皇命我為安平大將軍,主持洛陽、長安一帶戰事!”
“李……”喃喃自語半句,衛雲愕然地望著李壽,看他表情,顯然是聽說過李壽的傳聞,他多半沒有想到,當初默默無聞、不受天子寵愛的九皇子李壽,眼下竟肩負這等重任。
“末將見過安平大將軍!”衛雲又行了一次單膝叩地的跪拜軍禮。
見此,李壽連忙抬起手,說道,“衛將軍請起……本王聽說南國公在函谷關與叛軍鏖戰,何以衛將軍卻在此地?”
衛雲聞言,用帶著幾分怨恨的目光掃視了一眼屋內的眾將,繼而抱拳說道,“啟稟安平大將軍,此次末將前來,原是往偃師搬救兵,不想大將軍勇武,竟攻克洛陽,是故,慌忙入城,向大將軍請援!——我家公爺危在旦夕,還望大將軍速速派兵援救!”
“這……”見衛雲面色那般著急,李壽心中一愣,難以置信地說道,“南國公呂公爺乃我大周首屈一指的善戰之將,竟也……”說到這裡,他好似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般說道,“本王忘卻了,呂公兵力不足……對了,呂公眼下境況如何?”
衛雲聞言無聲地張了張嘴,繼而低下頭,低聲說道,“我家公爺遭那不知名的叛將所害……”
“啊?”謝安驚得下意識坐直了身體,一臉難以置信之色。
“好在只是負重傷,雖未有性命之憂,不過末將離營時,尚未甦醒……”一面說著,衛雲一面用疑惑的目光望著謝安。
見屋內所有的人目光都望向自己,謝安倍感尷尬,故作咳嗽一聲,緩緩又坐下。
“蒼天有眼!——似呂公這般朝中重臣,我大周可缺不得……衛將軍且放心,呂公吉人自有天相!”作為謝安的好哥們,李壽當即便接上了話茬,好言安慰衛雲,解了謝安尷尬之圍。
“多謝大將軍吉言!”衛雲感激地望著李壽,繼而語氣一頓,急聲說道,“大將軍,眼下函谷關下,我軍營寨卻連連遭叛軍攻打,奈何公爺至今尚且昏迷不醒,致使軍心動盪,望大將軍速速發兵救援!”
“這個自……”李壽下意識地一揮手,正要應下。忽然,他注意到長孫湘雨正淡淡地望著自己,心下微微一動,改口說道,“衛將軍且放心,不過眼下洛陽尚未徹底攻下……衛將軍應該也注意到了,北城、西城一帶,尚有不少叛軍負偶頑抗……這樣吧,衛將軍一路遠來辛苦,不如且在此安歇一晚。也要讓本王與諸位將軍商討一下軍情……”
“這……”衛雲急不可耐,抬頭望著李壽欲言又止,但是最終,他只是長長嘆了口氣,畢竟李壽說得句句在理,總不能放著尚在洛陽頑抗的叛軍不顧,當即調兵遣將去援救南軍吧?
“望大將軍速速平息洛陽之亂,救我南軍於水火……倘若有什麼用得著衛雲的地方,衛雲絕不敢辭!”
“衛將軍言重了……”李壽微微一笑。抬手說道,“來人啊。替衛將軍打理歇息落腳之處!”
“是!”門口的兩名士卒聞言領命,領著衛雲到府上廂房歇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