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梁丘舞坦白金鈴兒的事。
而繼梁丘舞之後,武藝能夠獨當一面的便屬費國與東嶺眾四傑、鴻山四隱刀的狄布、苟貢、漠飛四人,尤其是苟貢,雖說此人武藝在這四人屬最末,可他亦像金鈴兒一樣精於用藥,甚至於,他不像金鈴兒那樣基本只用麻藥,精於用毒的苟貢,在特定的環境下,殺傷力要遠遠超過其餘三人。
只可惜,五皇子李承認得東嶺眾,再者,東嶺眾亦對五皇子李承報以怨恨,一旦相見,多半不妙,因此,謝安只好帶了費國、馬聃、廖立三人充當護衛。
帶著費國等三人乘坐馬車一路來到五皇子李承府上,剛下馬車,謝安便遠遠瞧見,在府邸的大門處,有一位身穿儒衫的文士早已等候在此。見謝安步下馬車,拱手迎了上來,笑著說道,“謝少卿,在下吳勉,奉殿下之命。恭候在此!——請!”
“……”謝安微微皺了皺眉,心中多少有些納悶。
而就在這時,那吳勉微微一笑,拱手說道,“謝少卿對在下有些驚訝呢……莫非謝少卿以為,此乃鴻門宴?”
謝安聞言眼神一凜,有些錯愕地望著吳勉那笑容可掬的神色,畢竟後者一口道破了他心中的顧及。
此人……跟王老哥很像啊……
“難道不是麼?”冷笑一聲,謝安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那吳勉。他感覺,這個叫做吳勉的文士銳氣內斂、鋒芒不露,氣質酷似李壽府上的幕僚王旦。
此人,莫非是李承派來試探自己心意的?
想到這裡,謝安暗自有了主意,畢竟長孫湘雨此前叮囑過他,叫他定要營造出非要討回金鈴兒不可的跡象,他愈發表現出誓要奪回金鈴兒的心意。李承便愈發不會擔心自己的圖謀敗露,金鈴兒也就愈發安全。
因此。謝安步下馬車時,才故意裝出一副怒氣衝衝的神色。
見謝安神色冷淡,吳勉絲毫不以為杵,依舊笑容滿面地說道,“非也非也,此番殿下邀謝少卿過府赴宴。乃欲與謝少卿親近耳!”
謝安聞言輕哼一聲,望著吳勉冷冷說道,“你猜我信麼?”
“呃,”吳勉愣了愣,臉上堆起幾分笑容。說道,“在下以為,少卿大人是信了……”
“再猜!”謝安面無表情地說道。
話音剛落,謝安身後費國、廖立、馬聃三人忍不住輕笑出聲,後來想想又感覺不妥,輕咳一聲,板起臉來。
瞥了一眼偷笑的費國等三人,在謝安這裡吃了一個軟釘子的吳勉,面色多少有些尷尬,拱拱手打著圓場說道,“不管少卿大人信是不信,我家殿下此番邀謝少卿過府赴宴,確實僅為交謝少卿這個朋友……這般好事,外人可是求都求不來的!——縱然是在下,也替謝少卿感到高興!”
我用你替我高興?
謝安心中冷笑一聲,正所謂恨屋及烏,由於金鈴兒的關係,他心中深恨五皇子李承,連帶著將他身邊的人也恨上了,哪怕這吳勉說得天花亂墜,恐怕謝安也不會用正眼觀瞧。
“吳先生眼力如何?”
“……”見謝安突然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吳勉心中有些納悶,思忖了一下,點點頭說道,“雖不及練武之人,但……尚可吧,不知謝少卿為何有此一問?”
見此,謝安抬起右手指了指的臉,淡淡說道,“既然如此,吳先生自然是瞧得見本府咯?”
雖說吳勉亦是不遜色王旦的飽學之士,卻也不明白謝安此舉有何含義,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說道,“自然是瞧得真切……”
“那就好,本府就怕吳先生看不真切!”瞥了一眼吳勉,謝安冷冷說道,“既然如此,在吳先生看來,本府臉上可有絲毫'高興'之色?”
“……”吳勉張了張嘴,啞口無言,呆呆望著謝安半響,心中思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