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露出一副厭惡,不知道的,還以為飯菜有多麼糟糕呢。
見此,伊伊站起身來。從旁邊的壁櫃上端過來一隻蓋著蓋子的砂鍋,輕聲說道,“伊伊姐,這是你要的……”
蓋子開啟,謝安瞥了一眼。才知道在砂鍋內保溫的,那是一碗雞蛋羹。
點了點頭,長孫湘雨指了指桌上的鮮魚湯,有氣無力地說道,“伊伊,替姐姐盛一碗……”
“嗯!”伊伊應了一聲,取來一隻小碗,替長孫湘雨盛了一小碗魚湯,繼而又替她盛了小半碗的飯,在謝安看來,那也就幾口罷了,可儘管如此,長孫湘雨依舊剩下了不少,這讓金鈴兒雙眉一挑,感覺有些不悅。
想想也是,出身不好的金鈴兒由於幼年的經歷,對於可食用的食物非常珍惜,自然看不慣富家子弟那種奢侈浪費的態度,自她進門後,謝安家中飯菜的量精細了不少,想來,廚房的下人也不想被這位三夫人斥責。
“還感覺不舒服?”謝安小心翼翼地詢問著長孫湘雨,畢竟這個時間段,這個女人的脾氣可不怎麼好。
“唔,”喝了一口魚湯,長孫湘雨用手絹擦了擦嘴,秀眉微皺,輕聲說道,“總感覺有氣無力,噁心、頭暈,不礙事的,老毛病了……”
見長孫湘雨語氣正常,謝安暗自鬆了口氣,正要說話,卻聽旁邊伊伊一臉驚訝地說道,“湘雨姐姐不會是有身孕了吧?”
一瞬間,屋內的氣氛凝固不少,包括謝安在內,眾人的表情有些古怪,尤其是梁丘舞,那更是一臉的緊張,目瞪口呆地望著長孫湘雨。
“身孕?”長孫湘雨愣了愣,繼而若有深意地望了一眼梁丘舞,咯咯笑道,“哎呀,那奴家可是拔得先籌了喲……”
梁丘舞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還笑!”輕輕一敲長孫湘雨腦門,謝安沒好氣說道,“就你這身子骨,一個不好就是一屍兩命!”說著,他轉頭對金鈴兒說道,“金姐姐不是懂醫術麼?”
金鈴兒會意,起身走到長孫湘雨身旁,搭住她右手手腕脈門,微眯雙眸,仔細探查著她的脈象。
家中有位精通醫術的妻子就是方便……
暗自感慨了一句,謝安有些緊張地問道,“如何,金姐姐?”
說實話時,謝安心中著實有些緊張。
倒不是說厚此薄彼,但事實上,謝安確實不希望長孫湘雨有身孕,原因就在於這個女人身體太差,一個不好,那就是一屍兩命,因此,謝安在與長孫湘雨行房事時,向來很在意,也是,他如何捨得這位自小嬌生慣養的嬌妻去冒這個險?
聽聞夫婿問話,金鈴兒搖了搖頭,皺眉說道,“脈象太弱,餘探不出來,不過……”
“不過?”謝安感覺自己的心被提了起來。
“有沒有身孕餘是看不出來,不過氣血不調倒是真的,待會餘開個方子。叫人去城中藥房抓些藥來……”
“那種又苦又澀的藥?”長孫湘雨露出一臉厭惡之色,想想也是,一貫喜歡甜食的她,如何抵地住藥汁的苦澀。
“良藥苦口,”望了一眼長孫湘雨,金鈴兒正色說道。“倘若真是有了身孕,以你如今的身體,你應該清楚餘想說什麼……”
“……”似乎是聽出了金鈴兒言下之意,長孫湘雨望了一眼謝安,微微點了點頭。
想來她也清楚,以她如今的身體狀況,就算有了身孕,謝安也會叫金鈴兒熬藥讓她墮胎,畢竟這已不是殘忍不殘忍的問題了。而是關乎長孫湘雨的性命。
“孩子……麼?”在謝安驚愕的目光下,長孫湘雨一反常態地用筷子夾起一塊肉來,放入嘴裡咀嚼著,儘管一臉的噁心,竟還是將其嚥了下去。
這麼突然感覺屋子裡的氣氛有點凝固?
謝安下意識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