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七皇子李彥二人的主心骨,倘若李慎當真死了,那兩位皇子,為何遲遲沒有絲毫異動?——按理來說,他們不該尋求其餘皇子或者皇帝陛下的庇護麼?”
“可……可陛下適才在早朝上說得清清楚楚……”
“問題就在這裡!”打斷了謝安的話,長孫湘雨美眸一眯,低聲說道,“倘若奴家所料不差的話,三皇子李慎應該與陛下取得了某種默契……安哥哥試想一下,自己親自兒子不明不白死在府上,陛下竟只是稍稍斥責了安哥哥與荀大人兩句,些許責罰也無,這不合常理,不是麼?”
“經你這麼一說,倒是……”摸了摸光潔的下巴,謝安眼中露出幾分異色,喃喃說道,“確實,陛下的反應有點不太對勁,再怎麼說,也是死了一位皇位繼承人啊……”
“還有一點,”打斷了謝安的話,長孫湘雨低聲說道,“殺三皇子李慎,這恐怕並非是太子李煒的主意!”
“為什麼?”
“今時今日,太子李煒沒有必要再殺三皇子李慎。論勢力,太子李煒幾乎已一手遮天,論身份,太子李煒乃嫡子,乃順位皇位繼承人,只要太子李煒不被人抓住把柄。三皇子李慎絕無可能上位……”
“那就是,太子李煒害怕自己有朝一日失勢?”
“……”頗有些氣惱地望了一眼謝安,長孫湘雨沒好氣說道,“倘若太子李煒當真有一日失勢,殺不殺李慎,還打緊麼?”
“呃,這個……”被長孫湘雨一語道破關鍵,謝安訕訕地撓了撓頭。
無奈地望了一眼自家愛郎,長孫湘雨繼續說道。“如此看來,唯有一個解釋!——真正的主謀,是清楚太子李煒日後會被廢,卻又不想三皇子李慎佔'長幼有序'這個便宜的人,換而言之,此人繼承皇位的順位,在三皇子李慎之後!”
“你的意思是……”彷彿是想到了什麼,謝安眼中不由露出幾分驚駭。
“五皇子李承!”長孫湘雨一字一頓說道。
“難以置信……”謝安一臉驚愕。畢竟在他看來,太子李煒極其愛護他的弟弟五皇子李承。甚至不惜用唾手可得的偌大刑部與他謝安交易,又為此捨棄了東嶺刺客這龐大助力,為的就是叫他謝安不得起訴五皇子李承。
但是卻沒想到,太子李煒視為最親近之人的弟弟五皇子李承,竟然在背地裡暗自圖謀不軌……
這一刻,謝安第一次對曾經的宿敵太子李煒報以同情。為他替他弟弟所付出的一切感到不值。
而長孫湘雨顯然沒有注意到謝安心中正暗自替太子李煒嘆息,冷笑著繼續說道,“其兄太子李煒確實是最佳的掩護,就連奴家也不曾注意……只可惜,李承太過於急功近利。竟叫人暗殺三皇子李慎,因而暴露自己!——此乃他此局最大失策!”
謝安自然清楚自己這位嬌妻絕不會無的放矢,聞言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長孫湘雨聞言咯咯一笑,蔑笑說道,“只要知道是何人主謀,奴家便可順勢算計!——李承,比其兄李煒差遠了!”說到這裡,她回顧謝安說道,“安哥哥,據奴家猜測,李承十有**要對愛哭鬼下手了……”
“當真?”謝安聞言一驚,畢竟他很清楚這些日子在冀京連番行兇的刺客究竟是誰,他迫切想要抓到這個令他又憐又嘆的女人。
這次,絕對要抓到她,否則……
想到這裡,謝安雙眉一皺,沉聲說道,“我即刻去太醫院佈下重兵!”說著,他拍了拍長孫湘雨的翹臀,示意她起身,繼而疾步朝著屋外而去。
目送著謝安走出屋子,長孫湘雨手捏紙扇在屋內來回踱了幾步,忽然,她好似想到了什麼,雙手輕輕拍了幾下。
當即,便有一人從窗外翻入屋子,單膝叩地,雙手抱拳。
看此人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