婿謝安,畢竟上早朝的時辰在卯時,每每那個時候,謝安都沒什麼胃口,於是乎,逐漸就養成了先去上早朝,隨後再回到府上與眾女一同用飯的良好習慣。
當然了,有時候謝安也會被天子李壽喊住到養心殿用早膳,偷偷喝點早酒什麼的。
至於長孫湘雨嘛,這個體質差到無法想象的嬌氣女人從來不會在巳時三刻之前起來,等她起床時,謝府上下幾乎可以準備用午飯了,甚至於有時候長孫湘雨連午飯都趕不上。
什麼?去叫她?
自打有一回被被從睡夢中叫醒的長孫湘雨用近乎冷漠的兇狠眼神瞪了幾眼後,無論是謝安還是其餘三女,打定主意不會再去叫醒那個女人,畢竟那個時候的長孫湘雨,著實嚇人。
“夫君……”輕輕喚了一聲,伊伊將手中盛滿米飯的碗遞給了謝安,從她弱聲弱氣的舉動不難看出,她依然因為前些日子那件事對夫君報以深深的歉意,儘管謝安並未真正怪她。
“伊伊姐今日換了胭脂麼?”接過飯碗的同時,謝安笑嘻嘻地說道。
“咦?”吃驚於夫君的細心,伊伊輕輕點了點頭。
“唔……真不錯!——很適合你哦!”謝安毫不吝嗇地稱讚著伊伊,畢竟這兩日伊伊情緒低落,只要有機會,謝安都會想盡辦法,用各種方式來讓伊伊擺脫前兩日那件事的陰影。
被夫君稱讚,伊伊俏臉微紅,眼中浮現出幾分喜色,而這時,梁丘舞與金鈴兒從內室走了出來。
“早,鈴兒姐姐,還有……小姐……”說到最後兩個字時。伊伊下意識地移開了目光,就連聲音也變得若有若無。
反觀梁丘舞,在微微一愣後亦是很有默契地移開了視線,臉上露出幾分極其勉強的笑容,生硬地回覆著。
“早……早,伊伊……”
說完。梁丘舞像做賊似的逃到了謝安左手邊的座位坐下,見伊伊正要替她盛飯,脫口說道,“那個……我自己來……”說罷,她好似注意到了夫君謝安與同室姐妹金鈴兒二人古怪的表情,訕訕一笑,站起身去盛飯。
“還是妾身來吧……”伊伊低聲說道。
“不,還是我自己來吧……”梁丘舞有些尷尬地搖搖頭,在得知伊伊原本乃金陵大戶人家公羊家的女兒後。她已做不到再像往常那樣,讓伊伊來服侍她,因為那樣會讓梁丘舞感覺她欠對方更多。
二女爭搶著,不曾想手指碰到了一塊,謝安清楚地瞧見,梁丘舞與伊伊二人渾身一震,不約而同地抽回了手,呆呆站在原地。有意躲避著對方的視線,使得屋內的氣氛變得極其尷尬。
“……”抬手捏了捏鼻樑。謝安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從梁丘舞手中拿過碗,從伊伊手中拿過飯勺,說道,“行了。為夫來!”說著,他替梁丘舞盛了一碗飯,繼而對有些不知所措地二女說道,“還站著做什麼?坐呀!”
“哦,哦……”二女如夢初醒。慌忙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低頭用飯,一聲不吭。
望了望梁丘舞,又望了眼伊伊,金鈴兒本著替夫君謝安排憂解難的心思,率先打破了偏廳中詭異的氣氛。
“夫君,昨日妾身聽說,城外的演武,嚴開將軍擊潰了我軍在新豐河的營寨呢……”
似乎是察覺到了金鈴兒的用意,謝安讚許地望了一眼她,讓後者不由心中一陣甜蜜。
“呵呵,此事為夫也聽說了,”點了點頭,謝安轉頭望向梁丘舞,笑著說道,“尤其是兩支東軍對戰的那一份戰報,實在精彩!”
謝安原以為這樣說梁丘舞忍不住插句嘴,畢竟她很看重自己東軍的事,但是這回謝安失算了,梁丘舞僅僅'唔'了一聲,就再沒了動靜。
“……”撞了一個軟釘子,謝安有些尷尬地望向金鈴兒。
金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