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有勢的才女,讓她替你考……”說完,謝安朝著長孫湘雨眨了眨眼,笑嘻嘻說道,“對吧,湘雨?”
長孫湘雨聞言又好氣又好笑,用近乎敷衍的口吻淡然說道,“是是是,夫君所言極是……”
“喂喂,這是什麼口氣啊?”謝安不滿地望著長孫湘雨。
當即,就見長孫湘雨忽然換了一個表情,滿臉笑容,膩聲說道,“夫君說的都是對的……”
在一旁,胤公笑眯眯地望著謝安與長孫湘雨,心中著實有些感慨,換做三五年之前,他實在無法想象,眼前這位才智超眾、城府極深的孫女,有朝一日竟會如此親睞某個男人,還擺出這等低姿態。
也難怪,畢竟九歲時的長孫湘雨著實讓胤公嚇了一跳,他至今還記得孫女當時那兇狠、陰冷的眼神,猶如獨自立於湖面上的鴆鳥般。
一物降一物麼?
自嘲一笑,胤公暗自想道。若是謝安這小子能夠早出現幾年,或許他就不必要受那麼多罪。
用過午飯稍過一會,謝安與長孫湘雨便起身告辭,一來是長孫晟該是時候到太常寺報道了,二來嘛,他們可以順路送送他。畢竟依著長孫靖的脾氣,那是絕對不可能送兒子到太常寺應考的。
將長孫晟送至距離太常寺不遠的一條小巷,鼓勵了幾句,遠遠看著這小子走入府衙內,謝安這才叫馬伕改道回謝府,畢竟他還要將長孫湘雨送回府上。
至於在太常寺內應考的長孫晟,謝安可不擔心,畢竟整個冀京基本上沒人敢欺負他,想想也是。撇開他長孫家的長輩不談,這小子管現任丞相李賢叫哥哥,管刑部尚書謝安叫姐夫,管禮部尚書阮少舟叫叔叔,似這等身份的小傢伙,誰敢動?
這才叫官二代,有時候就連謝安亦不由有些嫉妒這個小傢伙,畢竟他在與梁丘舞、長孫湘雨、李壽相識前。可沒少在冀京遭罪,困難時簡直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回到自家府邸。謝安本打算徑直回刑部府衙,不過想了想,他還是下了馬車,與長孫湘雨一同入府,畢竟這些日子,他刑部確實沒什麼事。府衙內上上下下幾乎都閒著,與其到刑部府衙跟下屬幾位司侍郎吃茶,謝安感覺還不如陪陪自己幾位妻子,還有那個與他流淌著相同的血的小傢伙……
緊走慢走來到府上前廳,謝安一眼就瞧見金鈴兒正坐在堂中。懷中抱著一個嬰兒,柔聲柔氣地哄著。
不錯,她懷中所抱著的,正是她與謝安的女兒,同樣也是謝府第一個孩子,取了個蠻可愛的乳名叫妮妮,至於大名嘛,說實話謝安沒想過,畢竟這小傢伙才剛剛滿歲,加上虛歲也不過兩歲大,用得著那麼著急麼。
在一旁,伊伊扯著一匹碎花棉布向金鈴兒比劃著什麼,二女交談地很是其樂融融。
“夫君?”似乎是注意到了從府外歸來的謝安,金鈴兒抱著女兒站起身來,與伊伊一同向謝安行禮。
“免了免了。”謝安連忙走上前扶住金鈴兒,繼而笑嘻嘻地抬起手,用手指戳了戳女兒那胖乎乎的臉蛋,心中著實有種莫名的感觸。
記得當時認李壽的兒子、也就是如今五歲大的東宮太子李昱當乾兒子時,謝安還不覺得怎樣,而當金鈴兒替他誕下一位千金時,他這才真正體會到當初李壽所說的那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感動,而這種感動對於謝安而言尤其深刻,畢竟這個小傢伙的身體內流淌著他的血,相同的血,這讓自小是孤兒的謝安無比的感動。
“不許逗她!——上次被你弄哭了,老孃費多大勁才哄她不哭?”見夫君用他一貫的動作逗著自己的女兒,金鈴兒沒好氣地抱過女兒換了一個方向,望向女兒的眼眸中那是濃濃的柔情。
很難想象,這位曾今金陵黑道上的大姐,手染無數鮮血的女人也會有為人母的一日。
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