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中途趕來稟告周軍動靜的兩名斥候。
抱抱拳,馮浠沉聲說道,“公主殿下,人帶來了!”
“唔!”劉晴點了點頭,注意到那兩名斥候有些惶恐不安的,遂好言安慰道,“兩位兵大哥莫驚,今日召你二人過來,只是想問一件事!”
“劉……劉姬殿下請講……”
“我說你們……前些日子我等與楚王殿下在此王府大殿內商議軍情時,你二人最後好似還想說些什麼,且不知究竟是何事?”
兩名斥候對視一眼,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帶著幾分尷尬,吞吞吐吐地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
劉晴知道他二人當時被李彥喝了一通,或許有些嚇到了。笑著出言勸道,“但說無妨!——眼下,但凡事關周軍,無分大小、鉅細!”
“是!”一名斥候聞言面色一正,歪著頭回憶了一下,抱拳說道。“那日小人本想說,周軍在南營的旗幟有了不同……”
“這不廢話麼?”性格莽撞的徐樂急不可耐地說出了與李彥一模一樣的話。
“閉嘴!”楊峪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徐樂,後者怏怏地撇了撇嘴。
無視徐樂的插嘴,劉晴繼續追問道,“究竟有何不同?”
“是這樣的……本來大梁軍入駐南營後,南營懸掛的是'謝'字旗號,不過一日後我等卻發現,在那謝字旗號下方,周軍又多懸掛了一面旗幟……”
“什麼旗幟?”劉晴緊聲問道。
“長孫!”另一名斥候抱了抱拳。正色說道,“在'謝'字旗幟下方,多了一面寫著'長孫'二字的旗幟!”
“……”劉晴聞言面露錯愕之色,忽而微笑說道,“有勞兩位了!”
“不敢不敢……”兩位斥候連連擺手,依舊有些驚慌地退出了屋外。
望著這兩名斥候離去的背影,劉晴皺眉沉思了半響,喃喃說道。“原來如此,這就是我這些日心中不安的緣由麼?怪不得……”
“怎麼了?——不就是多了一面旗幟麼?”楊峪好奇問道。
劉晴搖了搖頭。正色說道,“這可不是多一面旗幟與少一面旗幟的問題!——那謝安是何許人?大周朝廷冀京刑部本署尚書令,在朝中官職只比八賢王李賢低一級,但是在這邊,謝安與李賢平起平坐,同為一支兵馬的主帥。在他的旗幟下方,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懸掛另外一人的旗幟的!”
楊峪聞言若有所思。
在屋內來回踱了幾步,劉晴彷彿自言自語般說道,“那杆是大梁軍的帥旗旗杆,哪怕是冀州兵的主帥李賢。都不能將其旗幟懸掛於旗杆之上,除非他李賢奪了謝安的兵權,而如今,謝安的旗幟下多了一面長孫字號的旗幟,便意味著,謝安已將軍權讓給一個姓氏為'長孫'的人……”
“可這樣的話,謝安的旗幟不就得撤下來麼?”出身大周軍隊軍司馬的馮浠疑惑說道,“從未聽說過帥旗旗杆上懸掛兩面帥旗的!”
“這也正是我所納悶的!”劉晴微微吸了口氣,沉思說道,“如果是謝安私下與我軍談判的事被李賢得知,因此被削了軍權,不得不將軍職下放於另外一個姓為長孫的將領,那麼謝安的旗幟,不可能還掛在旗杆上……應該是她了!——謝安的二夫人,'鴆姬'長孫湘雨!”
屋內,六神將之一的'天璣神將'衛縐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那是誰?”徐樂愕然地眨了眨眼睛。
“長孫弟妹?怎麼會?”正在屋內角落雕刻木像的陳驀抬起頭來,疑惑地望著劉晴。
可能是為了在心上人面前展露本事,劉晴心中泛起絲絲莫名的激動,從容不迫地說道,“一般而言,軍中兵權交替,謝安的旗幟勢必會被撤下,而那長孫湘雨乃謝安的妻子,為了尊重自己的丈夫,她將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