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上看到了不少類似的情節,很快又放寬了心。他轉頭看向邵父,邵父從口袋裡掏出錢包,取出槽裡的一張卡來遞給他。
這張卡也是黑色的,邵衍已經有一張一模一樣的了,而且到現在也沒用過。用不上的東西拿來幹什麼?他下意識想要推拒,卻被父親拉著胳膊強制塞進了手裡。邵父不像邵母那樣煽情,只是安靜看了兒子一會兒,欣慰地抬手拍了拍邵衍的肩膀:“長大了,要學會好好照顧自己。碰到什麼困難記得不要逞強,一定要給爸爸打電話。”
邵衍抱住他,感受到邵父有力的大手在自己後背輕拍,一副非常不捨得卻又壓抑著自己情感樣子。他想了想,還是在分開之前在邵父的老臉上親了一下。
邵父眨了眨眼睛,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盯著邵衍看了一會兒後迅速轉開了頭,眼眶變得紅紅的。
邵家這邊膩死人的氣氛讓李玉珂嫉妒極了,她瞥了自家正一臉嚴肅地盯著邵家人互動的兒子,眼中的期冀還沒生出就被立刻消失了——嚴岱川要是真的親她,她心中的驚嚇絕對比欣慰要多。
邵衍和父母說完話,慢吞吞走到嚴岱川面前。剛出門的時候他還覺得父母送自己出門的陣仗太誇張,現在真正到了分別的時候,心中的不捨才衝破防禦湧現了出來。這種情感對他來說是很陌生的,邵衍也從沒嘗試過這樣毫無保留地把情感傾注在什麼人身上。面前的這些人堪稱他人生路上出現的奇蹟,來到現代之前,他從沒想過自己也是能擁有家人和朋友的。
嚴岱川和邵衍的心情一樣複雜,該說的話他昨晚已經跟邵衍說得差不多了,現在母親虎視眈眈地在背後監視著,也不能主動做出太親密的舉止。他就這樣盯著邵衍,對方心有靈犀地抬起頭來與他對視,不用多餘地再開口,嚴岱川心中的滿足已經很難用言語來表達了。
新年過後的嚴岱川又恢復了那樣成天不著家的“忙碌”生活,但和邵衍的關係卻奇怪的更近了。嚴岱川也說不出為什麼,只是現在邵衍黏他黏得更毫無保留了,隔三差五收到御門席送來的飯菜時嚴岱川心中也很滿足。他和家人們的關係不錯,但出於性格原因,嚴家父母並不會用這種直白的方式表達自己的重視和關心。但邵衍是個相當傳統而且霸道的人,他覺得一個人順眼,便全心全意的信賴對方,給對方他所能給的最好的物質條件——就像御門席那些萬金難求的新酒新菜。
已經許久沒有被人以這樣強勢的姿態關心過的嚴岱川能招架得住才怪,公司裡那群走得近的牲口每每碰上邵家司機送餐時羨慕嫉妒恨的模樣讓他快要爽翻了。尤其是前些天邵衍讓人給他送來的那壇酒,估計是看他一直不回家直接送到了公司裡。嚴岱川那天恰好和一個海外的客戶簽完合同,被客戶那邊活躍氣氛的跟班鬧騰著開了酒罈,百香果酒的香味飄散開後引發的連鎖效應是相當劇烈的,嚴岱川死守住了沒把酒給分出來,打那之後整個公司的人都在背地裡叫他人生贏家。
哼。
嚴岱川心想,都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背後怎麼說我,其實我心裡門兒清著呢。
A市是嚴家的大本營,他每個月總少不了要回去幾次,日後跟邵衍見面的機會並不少。但在看到了邵衍眼中不加掩飾的不捨後他的心情還是跟著沉重了起來,兩個人無聲地對視了片刻,嚴岱川默默地張開雙臂。
邵衍默契地抱住他拍了拍,就聽到嚴岱川在耳邊叮囑道:“上飛機以後記得吃藥,睡一覺就到了。劉阿姨知道我公寓那邊的地址,你記得跟著她走。到A市你同學會過來接機,別到時候忘記了把人家丟機場裡。最重要的,別隨便跟人去酒吧夜場那些地方胡鬧,再被我抓到一次,肯定跟你媽媽說。”
“打小報告,你要不要臉啊。”邵衍忍不住笑著回了一句,感覺到腰部被嚴岱川的胳膊摟住緊了緊,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