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都沒有,何況范文程是漢人,據他所知,大夏對漢人一向優容,除非幹了謀反的勾當,否則處理起來都會留有一線。
范文程搖了搖頭,道:“老哥,我哪裡聽到什麼風聲,如今老弟我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連這學院大門也少有離開,平日裡做些什麼,你還不清楚。”
傅山這麼一想也是,他們畢竟是後金降臣,雖然沒有被貶為奴,反而還得了清貴的閒差,所以眾人都十分的低調,平日裡除了講學之外,少有外出,就算是他們之間,也少有最… 集在一起,以免被誤會,因為傅山和范文程關係不錯,加上兩人負責同一個班,這才相互間來往多一點:“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范文程看著傅山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麼,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說什麼事情!”
傅山呵呵一笑,有些尷尬,不過卻飛快的掃了一眼四周,這才小心翼翼的道:“王上很可能要對我們這些降臣下手了,現在外面已經傳的滿天飛,而且還有人說皇太極帶著兵馬叛離了大夏,帶著數萬兵馬跑了,這事情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如果真的如此,那咱們這些人可真要受到牽連了,抄家滅族都不算過。”
范文程舉起茶壺倒 了兩杯茶,遞給了傅山,自己端起一杯,淡淡的吹著,然後十分阜受的喝到肚中,范文程的不溫不火,倒是讓傅山有些急了,俗話說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一旦關到自己身上,就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早就沒了那份鎮定,范文程放 下茶杯,半晌才擠出一句話來:“早晚的事情而已。”
傅山一聽,差點沒暈過去,不過看范文程那一臉風輕雲淡的模樣,剛才的慌亂也饋定不少:“你倒是看的開,不過也對,你光棍一個,抄家滅族也就你一人,老哥可是有七房妻妾,膝下還有五個孩子。”如今在烽火大6生存了將近六年的人們,基本上都已經有家有業,再也不是當初那般瞭然一身,心裡有了羈絆,自然沒了當初那股死就死了的想法。
范文程卻是一笑,道:“老哥,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糟糕,就算是清算也算不到你頭上,你擔憂個什麼勁,別忘了你現在只是一個清貴的講學,一沒權,二沒勢,再說咱們是在王城眼皮子底下,一舉一動都有人看著,不說規規矩矩,也是沒有半點出格,如果夏王真要一竿子打死,你想躲也不躲不過,大家都跟著倒黴,不過依我看,夏王此舉是另有所圖。”
傅山一聽,哦了一聲,道:“範老弟,快說來聽聽。”
“呵呵,老哥是關心則亂,其實只要仔細分析,就能得出一二來,城主府大封將校,各府參加對遼之戰的將校基本上齊聚一 堂,卻不見四殿下人影,這本身就很不正常,加上後來上 面對西南鎖守府好像遵忘了一般,根本就無人提及,無外乎有兩種可能,借刀殺人,在對遼大戰中,與遼軍拼了個乾淨,二麼,就是四殿下尋到了機會,叛逃草原,第一點無論怎麼想,都有不小的疏漏,就算做的在徹底,也不可能一個人不勝,如果真的如此,那本身就有問題,而結合市井上的傳言,那麼第二種可能就大的多了。”
“四殿下這一逃,也算是無奈之舉,因為留下來,早晚他都會失去權勢,最後甚至連命都難保下來,繹以四殿下利用這次戰爭,選擇了北上草原東山再起,也算是一個明智之舉,不過捨棄的卻是整個根基,算是最後一搏吧。”
“其實,就算沒有四殿下這一檔子事,以各地方之情勢,清洗也在所難免,之前大夏佔據渾河流域廣袤土地,就應該藉助大勝之威,快刀 斬亂麻,對盤踞地方的勢力進行清理,不過大夏就算是一頭老虎也無法一口吞下一頭大象,何況在老虎的 身後還有一頭老虎虎視眈眈,所以為了穩定,選擇了安於現狀,打算慢慢的清理,消化,以避免造成太大的混亂,反而越陷越深,無法抽離,正是因為如此,那些愚蠢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