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是又一次壓制下來了而已,如果能就此作罷,休養幾年倒也可以根除,只可惜他等不及,也沒時間了。
這山洞幽深,沒有半縷光,如蛇穴般潮溼陰暗,不知道哪裡有水滴滴下,一聲聲迴盪在洞內。
看到這蛇窩就讓他想到藥師兜,想到他就想到井上今,接著是初代時候,然後他就想殺死讓他想起這一切的藥師兜。
從儲物卷軸中取出佈滿咒術的苦無,上面未曾沾染半分血跡,卻也寒光四溢,曾埋在身體裡,讓他寢食難安。
——忍軍聯盟——
“九喇嘛,為什麼要救這個壞傢伙,”漩渦鳴人疑惑出聲。
九尾沒有回答,它望向盤膝恢復查克拉的銀髮男子,“你剛才說你知道宇智波斑的弱點?”
“要想我告訴你們也可以,不過你們要答應我一個要求,”藥師兜扶了扶新眼鏡,“如果我死了,幫我殺了宇智波泉奈。”
宇智波泉奈不會就此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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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如此,藥師兜口中所說的人此刻正在盤算怎樣殺死他。
宇智波泉奈將術式苦無放在膝上,然後劃破手腕,使血液浸滿鐵質品的表面,只是這樣的速率太慢了,他皺起眉,又劃出一道傷口。
臉色愈加蒼白,但他的神情卻愈加興奮,彷彿完全感覺不到虛弱以及疼痛,不僅是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你在幹什麼!”
滿是鮮血的苦無被掀翻,滾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同時也使宇智波泉奈眉頭狠狠一跳。
陰暗的洞穴被燈火點亮,紅衣的俊美男子一手舉著一盞油燈,另一隻手抓住青年傷口猙獰的右手,昏黃的燈光映照出青年過分精緻清雋的臉龐。
“大驚小怪,我在進行咒殺之術。”宇智波泉奈反感此人貿然闖入進來,還破壞掉了完成大半的術式,但如今留他有用,所以面上未曾流露出半分不快。
“咒殺?!以你這具快要死過去的身體嗎?”井上夜聽到這句話,差點一拳打過去。
面前的宇智波泉奈卻突然沉默下來,初代的細胞他也只是移植到一點,是為了以其強大的生氣使寫輪眼能更好地適應空戟,當然如果可以的話,他不介意換一雙輪迴眼。
所以根本幫不上治癒的忙,一切只有靠自己休養。
“你管我。”
依舊是這句讓人火大的話,無所謂的態度讓人牙癢癢。
“我是你哥。”井上夜愣住,然後咬牙切齒地提醒這一事實。
實際上宇智波泉奈想要笑,我的哥哥,的確,井上夜的確是自己的哥哥,但是這樣的哥哥,還不如從一開始就沒有的好。
他的聲音依舊冷淡得可以凝成冰渣,“我可沒有一個千人騎萬人壓的哥哥。”
說出口的時候,不僅是井上夜,連宇智波泉奈也怔住了。
井上夜秀麗的眉擰起,妖異的氣息早已散去大半,聽到此話,他驟然想起被宇智波牧劾送予千手族時的那段時間。
在那段時間裡,他想過很多,本就不是優柔寡斷的人,即使是在井之國那種雌伏於井上都身下的恥辱都沒有此來得激烈。
他一遍一遍地回想過去,在宮中的寸步難行,宇智波族的暗湧潮動,最後眼前卻只剩下井上白向他詢問怎樣才能獲得父親喜愛時那種模樣,樣子不算漂亮,晶亮的眼睛盛滿柔和地好像要溢位來的光芒。
這種漂亮的眼睛,絕世無雙,那當時自己是怎樣做的呢?
……
他毀了這雙眼睛,但井上夜卻從沒有後悔過,感情和希望從來都只是讓人絕望的,那是累贅。
曾經對井上都寄予感情就是最大的笑話,這件事被宇智波牧劾挖出,成為他此生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