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漩渦裡,永遠無法脫身。
“主子,查不到。”
美眸裡的憂傷被憤然和不甘取而代之,無論那個人是誰,一定要他的命!
“揚絮,他葬在了哪裡?”
眼眸中閃過一絲絲的沉痛,揚絮憂傷道:“他最喜歡去的那個明湖邊。”
他一直是一個憂傷的男子,卻只對她一往情深。這種愛戀讓她這一輩子都無法忘卻他的容顏,不只是因為他如此愛她,也是因為她愛他。
只是直到他死,都來不及告訴他。
生命是一場華麗的葬禮,在這場盛大的喪歌裡,有太多的遺憾和無奈。我們總是用自以為好的方式去面對我們愛的人,用自以為可以心安理得的方式去報復我們仇恨的人。卻不知道在這之後,我們生存的意義何在。
只是不讓自己為了報仇活著,不讓自己為了愛活著,便如同是行屍走肉一般。活著總歸要找到一個支撐下去的目標。
現如今,那個兇手的命,便是揚絮活著的意義。
不願再繼續這個話題,撕心裂肺的疼痛一遍遍就像是要把她的靈魂身體剝離一般,她無力承受這樣龐大的痛苦,只能依靠恨,可以稍微好過一些地活。
“主子,如今真相大白。主子,你……會回去嗎?”
聞言,戴著面具的男子心上多出一抹悵然。
回去嗎?回去又能怎樣?去獲得一個皇子的身份?還是去參與爾虞我詐的權力爭奪?不管是哪一樣結果都是自己不屑的,從小就生活在江湖中,過慣了自由自在的生活,如何去忍受那種華麗的牢籠?
那個人到現今為止都沒有公佈民間有一個遺失的皇子,想必也是這樣的目的吧。不管是不是這樣的目的,放自己自由,這樣想會讓自己好過一些。
那個早就遺失的名字,“祁彥宇”,就讓它隨著十九年前的那個皇子的死亡飄遠吧。
“揚絮,從今天起,鬼麵人死了,祁彥宇死了。有的只是……”
“我明白了,主子。”
未等他說完,揚絮就打斷了他的話。她知道他要說什麼,這一直都是她希望發生的事情,如今如願以償,那麼她的任務也就真的完成了。從此以後,她可以心無旁騖地為了自己來不及愛的那個人,付出一切。
“揚絮,不用再叫我主子了。從今以後,你自由了。”
聽了這話,揚絮單手握劍,單膝跪地,道:“主子,揚絮永遠忠於主子。”
無奈擺擺手,戴面具的男子轉身上前,把她扶起來,語氣中的陰寒和冷戾都消失不見,有的只是淡然的無奈和傷感,“揚絮,報了岸成的仇,就找個好人家嫁了,好好過日子吧。”
主子還是理解自己的,知道自己要去做什麼。只是報了仇,真的還能找個人嫁了,然後心無芥蒂地過日子嗎?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都已經遠離自己而去了,所有的快樂與悲傷還有存在的意義嗎?
不再說什麼,揚絮微微點頭。
戴面具的男子轉身,黑眸看向月光灑落的樹林深處,一層淡淡的哀傷爬上眼角。
小女人,從今天起,讓我守護你好了。作為我對你的補償,那個人的死的補償。
二皇子宮內。
一身紅衣的蘇柳若倚在祁彥瑋的懷裡,剛剛歡愉過後的兩人相依相偎在溫柔鄉里,蘇柳若對這種機械式的歡愛已經疲倦至極了,對於眼前的人自己根本沒有絲毫的留戀和愛意,有的只是互相利用罷了。
可是祁彥瑋卻是另一番的心思,眼前的女子是他願意用一輩子去交換的,他可以為她生為她死。擁緊了懷裡的溫軟香軀,祁彥瑋柔聲道:“柳若,你愛我嗎?”
聞言,蘇柳若猛地一驚。
愛他?
笑話!自己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