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死死瞪著公孫逸。
樊月熙一驚,暗叫不好!
轉頭望向公孫逸,這好死不死的!居然還閉著眼!
心裡緊繃,樊月熙左手摸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牢牢握住,不知是什麼,也不多想了。
公孫逸依然未睜眼,神情自然。
樊月熙眼睛緊緊盯著黑衣人手中的劍。
而黑衣人在瞪了公孫逸有幾秒鐘後,將目光移向樊月熙,眼神裡掠過一絲詫異,佔據多的是殺氣。
三人都僵持著,氣氛熱到極點,最後黑衣人動了,他一抬長劍,猛地刺向公孫逸的喉嚨。樊月熙眉間緊皺,美麗的眼睛冒火,瞳孔收縮,揮出左手的東西。
鏗!!
聲音尖銳刺耳,幾乎要震破耳膜。黑衣人的劍居然被彈飛,樊月熙快速伸出完好的右手捉住黑衣人手掌,向後一掰……
黑衣人疼得臉部抽筋,驚叫出聲。
仔細一看,那人的手掌以一個極為詭異的角度向後歪去。
不敢大意,樊月熙又將黑衣人胳膊一擰,那叫聲比之前更是扭曲。
緊接著,那人便被一腳踹出馬車……
肩膀一陣痠痛,樊月熙緩慢的轉轉手臂,骨頭咯咯響。
也懶得看公孫逸那邊反應,樊月熙從新窩回角落,調整受傷的地方。
公孫逸那雙清麗的眼睛,此時眯了一條縫,幽幽的盯著樊月熙。他表情淡淡,眼神裡的東西琢磨不透。
“少爺您沒事吧?”破碎的簾子再次被掀開,出現的是從風、化鷹充滿自責擔憂的臉。
外面被他倆解決完了,一片狼籍。
“我沒事,緊要關頭,多虧了月熙。”不緊不慢,公孫逸收好匕首,輕撫了撫袖子,聲音淡然,這話也不知是說給二人聽,還是說給樊月熙。
“屬下該死,請少爺處罰。”
聞言,公孫逸竟抬頭看向樊月熙,並不說話。
樊月熙被看得彆扭,隨口到:“公孫公子不必怪他們,外面人多,一時應對不來,是有些吃力。既然公子無大礙,便不要計較了。”
等待責罰的兩人則震驚,卻不敢抬頭,額角壓抑的微微滲汗。
樊月熙心下後悔,人家主僕的事,他如何摻合!不自覺嘆口氣:“公子請便吧,在下只是提提意見,冒昧了。”
“繼續趕車吧,月熙說的有道理,不過……”公孫逸許久道,他緊盯二人,黑瞳深邃:“沒有下一次。”
“是。”從風和化鷹二人同時鬆口氣,沒再說什麼,只意味深長看了樊月熙一眼,就繼續趕車了。
馬車一瞬間安靜,裡面的兩人也沒覺得尷尬,許是方才的小插曲,他們並未覺得不妥……
☆、第五章 沒事找事
一路無話,很快便到了公孫府。
此時已傍晚,天空深幽,寶石般滲著墨藍。
被從風攙扶著下車,樊月熙不禁一陣感嘆。
紅漆大門,兩側金柱定立。
樊月熙眼睛注視著“公孫府”三個燙金大字,簡單不失威嚴。
說白了,自己是人家撿來的,如何安頓都服從,卻不料被安排在東灀園。
且不說環境宜人,光聽著從風解釋,便是驚了一身冷汗,灀,以公孫夫人閨名單字命名。夫人去世早,這園子是她生前必愛,過世後公孫逸便每日親自來打掃。
樊月熙想不到竟被安排與此,同時也不禁好奇起公孫家事蹟。
最後眼睛定格在火紅的虞美人身上,一般虞美人都有紅、黃、白的。
只是這滿花閣的虞美人,都是紅色。
“雕欄玉沏應由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樊月熙最喜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