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抱上多大的希望,只是安分守己的靜坐在那裡,不來打岔就行了。溪婆婆細心地觀察了小陣之後,感覺不出這餘我生的內息變化,皺緊了眉頭,反問道:“你果真得上了怪症?”餘我生點頭道:“正是,難道婆婆沒有查出來嗎?”心下想著:“我這畢竟是怪症,哪裡會這樣輕易就被探查出來呢。你畢竟只是知道一點淺薄醫術,看不出來也是正常的。”
溪婆婆沉吟了一陣後,道:“我知道了,你是從小就得上這個病的,而且是你母親懷上你的時候,從她那裡帶來的。”餘我生不懂這話何意,以前別人為他看病,都知道病狀突出,但是病的根源都沒有說明,或許是因為母親是掌門人的緣故,礙於權勢,不便直言,現在這溪婆婆居然說出自己這怪病是從孃親身上帶來的,當即心中一陣寒顫,想到:“是母親天生帶給我的?這說明了什麼?”餘我生本來就對母親成見很深,再一聽見這話,當即就朝著那歪方向想去,溪婆婆不見他說話,還以為是在回憶考慮什麼事情,又道:“先天病灶,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夠治好的。孩子,你沒有親人嗎?”餘我生點頭道:“我沒有親人,從小就是孤兒。”溪婆婆道:“這般說來,你可是一個苦命的孩子。唉,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生母在懷上你的時候,曾經吃過一些特殊的東西。正因為這個緣故,所以你天生下來,會落上這樣的疾病。要想根治這疾病,還得先將你母親生前吃過什麼東西瞭解起。你是哪裡人?回到故鄉再去探查一番,或許能夠有一點眉目。”
餘我生試探地問道:“婆婆,如果一個女子不想要她懷中的孩子,是不是要吃墮胎藥,將這孩子給打下來呢?”溪婆婆一愣,稍下便明白了餘我生話中所指,道:“孩子,你是在懷疑你母親原本是不想你來到這個世界上,是想將你墮胎的,可是你命大,還是來到這個世界上,但是你母親吃下去的墮胎藥給你帶來了天生的這種疾病?”餘我生點頭道:“難道沒有這個可能嗎?”溪婆婆道:“也許有這個可能,唉,不要亂想,哪一個女子會這樣狠心對待自己的骨肉呢,你千萬不要責怪你的母親。這事還是自己到故鄉去好好調查一番吧。你知道嗎,我從你的體內沒有摸到一絲的脈象,以我估計,你不是沒有脈象,而是這裡的環境,阻滯了你的脈象復甦。你得上的是一種燥熱之症,而眼下我們所處環境,有寒冰石鎮守,故而你的體內燥熱被這寒冰之氣給凝聚了,不再表現出來。唉,也算是一種天生的怪症呢。”餘我生心思一直還停留在了方才的那一個判斷上面,他繼而又聯想到母親對自己的態度,難道自己果真是一個不該來到這世界上的人,可自己偏偏命大,最後還是來到了這個世界上,難道我生來就是該受罪的?餘我生原本有一絲對疾病的害怕,現在沒有了害怕,而是一種孤獨的傷心,一種親情喪失的失落,這些情感深深地烙在了心間。餘我生好想面對自己的母親大聲問她:“你為什麼不關心我?你是不是很討厭我?你當初是不是想將我毒死在你的肚中?”可惜,他現在什麼都不能做,什麼都不能問,這些疑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解開呢?餘我生唯有的只能凝望住漆黑的周遭,默然地無助。
………【第十九回:崖底秘聞憾武林(4)】………
溪婆婆道:“你說你身上的是怪症,但是這樣多年來,你一直安然無事,所以,依照我的觀察,你這疾病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樣頑劣。以後找到合適的時間,我還是可以為你治一治的。”她話說到這裡,突然又頓了一頓,轉頭看了過來,語氣變得很是柔軟,道,“孩子,你袁婆婆臨終前帶你去的地方,是哪裡?”餘我生心想她與袁婆婆頗有交情,心想她也一定知道袁婆婆的老家,當即就說道:“是在江南的一個小山包裡間。”溪婆婆悠然地嘆息了一聲,道:“果真如此。”她稍後又嘿嘿地笑了一笑,繼而追問道:“孩子,你方才說及你的袁婆婆身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