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不哭道長的一臉悽苦神色,自然也是心隨移動,為之擔憂。還是太虛子老尼心有察覺,道:“道長,莫非這餘公子的傷勢又有所變化?”此時眾人已經漸漸離開的順慶城,正是在這個偏僻的小山邊歇息停頓。眾人見到餘出天仍然是不能落地行走,多是很好奇的圍觀了過來。
不哭道長點了點頭,道:“我也是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變化了。來,我們還是走遠一點議論吧,省得讓餘公子聽見了傷心呀。”眾人會意,轉頭看了看那邊臥倒在一旁的餘出天,見到那空靈子正是好奇的眼神看了過來,雙眼之中多是困惑與憂慮,但是又轉頭看了看身邊的餘出天,見到餘出天正是埋頭思考著什麼。太虛子微微朝著空靈子招了招手,示意要她一同過來。
空靈子對餘出天小聲一語道:“表哥,我去去就來。”餘出天只是點了點頭,沒有過多的話語。空靈子這就起身走了過來。
在這不哭道長的周圍,僅有太虛子與空靈子二人,連那忠心耿耿的文治也沒有過來,只是專心在那邊準備著飯菜佳餚,原來眾人知道他廚藝精湛,於是就由他來為大家準備飯菜的了。而這韓春嬌三人,明顯是對這個餘出天沒有多大的好感,所以也是沒有走過來。
不哭道長看了看這師徒二人,微然地一聲嘆氣,道:“餘公子只怕是要下身癱瘓了,這樣下去,只怕對以後的生活極其不利。”太虛子還好點,畢竟這餘出天癱瘓不癱瘓,對她是沒有多大的關係,但是這空靈子就是不同的了,畢竟那是自己的表哥,當她聽見了這個訊息之時,渾身不由自主地就是一顫,牙齒緊緊地咬緊了下唇,雙手突然拉住了不哭道長的右臂,一臉悽然道:“道長,你一定要想辦法救一救他了?不管要我做什麼,我都是願意的。”
不哭道長微然地吃了一驚後,抬頭看了看她,聲音也是有點哽咽,稍後才是勸慰道:“空靈子,貧道也只能盡力而為。”本來在那先前,不哭道長均是叫她為三夫人的,但是自從這梁春秀投身在了太虛子的門下之後,她的稱呼也就自然地隨著改變了。
太虛子上前扶住了傷心的空靈子,道:“空靈子,你不要這樣地傷心了,你是有孕在身,小心你肚中的孩子。”
空靈子漸漸鬆開了不哭道長的右臂,又是轉頭看向了師父太虛子,臉上神情盡是憔悴的模樣,如果自己的表哥真的就這樣一直臥床不起,如果他就真的這樣地癱瘓了下去,那以後的日子該是如何煎熬的了?想起了這些,怎麼能不讓人傷心了呢?
是否,這個世界真的有因果淵源,是不是每一個人做錯了事情,就會有上蒼之神在那裡偷偷地看得一清二楚,然後就是將這筆賬本記載了下來,然後就是要報怨在哪個曾經犯錯人的身上?
太虛子又是轉頭看了看餘出天,臉上也是一陣木然,心中想著:“你要受到懲罰,為何還要來牽連我的弟子?”餘出天只是微然地抬頭看了一眼這邊,心裡已然是明白了大概,心裡也是不由得一沉:“難道我的腳不能醫治好嗎?”
韓春嬌正是站在那不遠處的山丘之上,雙眼也是朝著這邊看了一眼,心中突然升起了無盡的感慨,望著那丘陵山邊風光,一時間竟是神情蕭索,怔然出神,稍後又是聽見她輕聲念道:“人世苦,情緣苦,苦盡眾生,苦盡蒼天。人若無情,不該有情,隨風搖曳,化為塵埃,化盡相思。冥冥天涯,就隨風一回,夫復何恨?唉,歲月匆匆,本該逍遙,何苦自擾?愚人呀愚人。”
太虛子默然地望著那面前的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