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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部分

別深情,加之她如此冷淡,因此早已無甚興趣。可如今得知頭中將在向她求愛,心想:“頭中將能說會道,每日去信,恐怕這女子經不住誘惑,會愛上他。那時倒將我一腳踢開。我可是首先求愛之八,果真這般,豈不落人恥笑?”所以使鄭重囑託大輔命婦:“那小姐拒不回信,讓人苦苦等待,實在令人難堪!也許她認為我是薄倖之人吧?可我並非薄情之人。始終是女人多了心思,另尋相好,中途將我拋開,反倒怪罪於我。這小姐獨居一處,又無父母兄弟前來干擾,無須顧慮,實在可愛。”大輔命婦答道:“未見得如此。你將他想得如此之好,卻不知到底怎樣呢!不過這個人靦腆柔順,謙虛沉靜,其美德倒是世間少有的。”她把自己所知…一描述出來。公子道:“看來,她並非機敏練達之人,但那童稚般的天真,倒叫人憐愛。”說時,他腦裡映現出夕額的模樣。這期間源氏公子患了瘧疾,又為藤壺妃子那不可告人之事,終日憂愁不安,心中煩悶。轉眼,春已盡,夏季也一晃而過。

夏去秋來,源氏公子思慮舊事,無限感傷。憶起去年此時在夕顏家的情形,那嘈雜的砧聲,也覺得十分親切。想起常陸親王家那位很像夕額的小姐,便常去信求愛。但一直得不到回信。這女子愈是置之不理,源氏公子愈是不肯罷休。便催促大輔命婦,抱怨道:“怎會如此?我有生以來從未如此尷尬!”大輔命婦也覺得極難為情,說道:“你和她並非是因緣未到。只是這小姐異常的怯懦羞澀,對任何事都不敢妄為罷了。”源氏公子道:“這實乃不近清理之事。若是無知幼兒,或者受人管束,不能自主,那倒情有可原。可這位小姐無所顧忌,萬事都可自主。現在我實是苦悶難當,倘她能體諒我的苦心,給我個回信,我便無所求了。況且我並非世間好色之徒,只求在她那荒蕪邸宅的廊上站一刻。如今如此絕情,令人好生納悶。即使她本人不許,你也總得想個法子,玉成好事。我決本妄為,使你難堪的。”

其實源氏公子每逢聽人談起世間姿色稍好的女子,便側耳細聽,牢記於心,久久不忘。但大輔命婦不知他這稟性,放那晚偶然間信口說起‘有這樣的一個人”。不料源氏公子如此認真起來,百般糾纏,要她幫忙,實在出乎她的意料。她顧慮到:“這小姐相貌並非特別出眾,與源氏公子也並不般配。若硬將二人拉在一起,將來小姐倘若發生不測,豈非對她不起?”但她又轉念一想:“源氏公子如此情真,倘我置之腦後,豈不情面難下廣

這小姐的父親常陸親王在世之時,大概是時運不濟,故宮砌一向門庭冷落,車馬稀少。親王身故之後,這荒蕪之地更無人來。如今竟有身分高貴的美男子源氏公子常來問訊,過慣了苦日子的眾侍女何嘗不喜形於色呢?且勸小姐道:“總得寫封回信去才是。”然而小姐總是惶恐羞怯,連源氏公子的信也不看。大輔命婦暗自思忖:“既如此,便找個機會,叫兩人隔簾交談吧。若公子不稱心,就至此為止;倘若真有緣分,就讓他們暫時往來,這樣便無可指責了。”這個風騷潑辣的女人,如此自作主張,也未與父親商量。

八月二十過後,一日黃昏,夜色漸深,但明月不見,惟見繁星閃爍。松梢風動,催人哀思。常陸親王家的小姐憶起故世的父親,不免流下淚來。大輔命婦早欲叫源氏公子偷偷來此,她覺得此時正好。月亮漸漸爬上山頂,月光清幽,映照著殘垣斷壁。觸景生情,小姐倍覺傷心。大輔命婦勸她彈琴。琴聲隱隱,情趣盎然。可這命婦感到還不夠味,她想:“要是再彈得輕怫些才好呢。”

源氏公子見四下無人,便大膽走進來,呼喚大輔命婦。大輔命婦佯裝吃驚地對小姐說道:“這可如何是好?那是源氏公子來了!他常叫我替他討回信,我一直拒絕。他總道:‘既如此,我當親自去拜晤小姐!’現在是打發他走呢,還是…,…他不是那種輕薄少年,不理睬他也實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