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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野孩子,他其實就是個野孩子罷了,什麼大大的寶貝,騙誰呢?

認識許慕晴以後,他以為她是不一樣的,他覺得,他不過是運氣不好,遇到了最壞的那一個。

但現在,他覺得他還是看錯了她,這個女人,其實和她也是一樣的。

一樣一樣的,不管她們表面上看起來,對被人拋棄這樣的事,是平靜還是憤怒,私底下都假借著生存的名義,做一些骯髒的事情,還美其名曰是世道所逼。

世道所逼。

秦力忍不住再次笑了,他一把拖過被子,將自己矇頭蒙腦蓋了起來,他沒有動,也沒有再去聽外間的動靜,他就那麼靜靜地躺著,憤怒著,像是很多很多年以前,他把自己關在自己的小房間裡,一邊聽著隔壁那些汙穢而骯髒的響動,一邊假裝自己其實早已經死過去了。

死過去了,所以他什麼也不知道,他什麼也沒有聽到。

在秦力陷入過去浮沉糾結的時候,被他以為,應該躺在蔣開房裡的許慕晴卻正被劉維銘搞得頭大如鬥。

他喝醉了,而且還正在發酒瘋,九點多的時候,她才將將出門就先後接到了劉維銘和程國興兩人的電話,一個是要她現在就過去和他們一起玩兒,一個則略有些無奈地告訴她說劉維銘喝醉了,讓她過來幫忙勸一下。

那電話如果單單只是劉維銘打的,許慕晴大概是連理都不會理一下,都這點了,她一個女人還跟他們玩什麼玩啊?

但因為程國興的話,所以許慕晴就趕了過來。

她到的那會兒劉維銘還沒有這麼醉,至少人還是清醒的,曉得自己不能夠失禮,還特別吩咐許慕晴說:“慕晴,我今天大概是不行了,你要幫我好好招待招待程總他們,程總真的夠義氣,看,這是他給我找的好夥伴兒,特別特別的牛……牛逼。”

許慕晴聽得滿頭黑線,什麼叫他不行了?什麼叫程總夠義氣?人比他年紀都快大一輪了,他還要跟他稱兄道弟麼?

而所謂的好夥伴就是程國興答應幫忙給他介紹的店長,叫作範凱,約摸三十來歲的年紀,中等個兒,今天和他們一起吃飯的還有幾個同是恆信的同事,應該也是程國興就職時帶過來的人馬。

飯局其實到這點兒就可以散場了,結果劉維銘偏不肯,還硬要去哪裡哪裡接著續一攤,這也是程國興叫她過來的原因,酒鬼難纏,尤其還是劉維銘這樣熱情的酒鬼,拉著他們硬是不撒手,你又能奈他何?

許慕晴也勸不到他,最終還是被他拉去了錢櫃k歌,k歌就好好k歌吧,他還喊了一溜七八個小姐進來,將包廂裡搞得烏煙瘴氣的。偏偏因為有程國興在,除了借酒發瘋的劉維銘外,其他人都有些拘束,不說其他人,就是程國興都不自在得很,那眉頭都皺得要夾死蒼蠅了,後來還是許慕晴看不過眼去,就單把他請了出來,兩人就在近邊另外找了家咖啡廳喝茶聊天,想著等他們玩得差不多了,再去把人拎出來散場也就行了。

結果等他們再過去的時候,包廂裡的人差不多都倒完了,劉維銘就更是稀裡糊塗的,抓著一個小姐的手在那裡又哭又笑,問她:“我說你怎麼就那麼狠呢,嗯,這麼快就想著跟別的男人結婚了,你倒是等我一等啊,你也等我把這口氣緩過去行不行?”

捶胸頓足的,弄得人小姐簡直尷尬得要死,看到許慕晴他們進來鬆了老大一口氣,忙不迭地找理由閃人了。

許慕晴也覺得丟臉得要死,好在程國興倒還挺理解的,笑著和她說:“沒事沒事,年輕嘛,至情至性是好事。”

兩人張羅著請了服務員,把這幾個喝酒喝到沒分寸的傢伙都送去了樓上酒店,其他人都安安份份的,醉了就老老實實回房睡覺,只有劉維銘不省心,一個錯眼,人就不見了。

許慕晴聽到人說他一個人踉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