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這塊怎麼樣?目前市面上這樣的料子多見嗎?”席以箏也不理會他的貧嘴,抿了幾口後放下果汁杯,拿過那塊藍翡,認真地問霍俊。
“我素來對這些不懂。你應該去問外頭那位。”霍俊朝外間依舊在糾結的東方淥鳴努努嘴,坦白地說道。他不屑遮掩自己的不足。即使對方是自己心動的女孩。
“咦?你不是還買去我那塊冰種陽綠的?”花500萬買下翡翠明料的人,居然說對這行一點都不懂,說出去誰信哪?
“唔,我只是覺得還挺好看的。”霍俊藉著喝茶掩去臉上的不自然。他當初只是鬼使神差地因為那塊是她解出的翡翠,而非為了賺錢或是收藏。
席以箏扶扶額頭。只是因為挺好看?呃,好吧,原諒她自己目前也還不是很懂,所以沒有任何置喙對方的權利。
“老師這是怎麼了?”席以箏看著兀自坐在那裡忽而皺眉忽而嘆氣的對方淥鳴,疑惑地問霍俊。
“在沉思。”霍俊抿著果汁,隨意答道。
席以箏暗暗翻了個白眼,也不再追問,把紫翡收進了她帶來的紫檀木盒裡,徑自收拾起髒亂的工作室。
“怎麼?不打算繼續解了?”霍俊不解地問,邊上不是還有一塊毛料嗎?
“哦,這塊下午再解吧。先做午飯。你在這裡吃嗎?”席以箏邊抹桌子邊回答,都快11點了,再不準備午餐,到時餓肚子的還是自己啊。東方淥鳴向來不介意沖泡面。她的胃可受不了。
“你會做飯?”霍俊喃喃地問了句,如今這年頭會下廚的女生鳳毛麟角了吧?這句話好似他那個小他三歲同父異母的弟弟霍煜經常掛在嘴裡。而周邊他所熟知的女人,包括他那個名義上的繼母,也沒有一個會廚藝。所以,霍家的廚房,永遠是所有房間中最乾淨整潔的。雖然裡面一應炊具餐具齊備,但無一不是擺設。
“喂!”席以箏收拾完工作室,路過他身側,輕輕撞撞他的手臂,打斷了他的沉思,“怎麼啦?今天你和老師都好奇怪,一個個地都發呆做什麼?”席以箏不解地咕噥。“中午留下吃飯嗎?我要準備午飯去了。”她脫去解石專用的工作服,套上她帶來的自制下廚衣,側頭向霍俊確認道。多一個人得多兩個菜呀,她潛意識裡希望對方搖頭。
“嗯,我吃了午飯再回去吧。怎麼?不歡迎嗎?”霍俊好笑地看著她迥然耷拉的嘴角,不由得問道。
這是因為徹底粉碎了她想偷懶做簡餐的希冀。好吧,看在一個是自己的老師、一個是介紹自己拜師的恩人份上,就做頓大餐犒勞犒勞他倆吧。
霍俊倚在廚房門口,看著她在裡間忙乎個不停,內心被柔軟填滿。拋去那些令他不想再回顧的記憶不說,活了23年,似乎至今未曾嘗過家人做的飯菜。
小時候,霍俊的生母身體不好,經常不是住院就是躺在床上,更別提下廚了。7歲那年生母過世後,霍俊的父親開始花天酒地,壓根沒有盡到任何父親的責任。9歲那年,霍家迎進第二任女主人,即霍煜的生母,12歲,父親過世,留給他剛處於發展期的霍氏企業,而繼母卻開始對他百般刁難,並作梗逼他離開了霍家,他開始了寄宿學生的生涯。直至15歲那年,繼母席捲了霍氏企業的全部現金後,夥同情人私奔,留下12歲的霍煜哭著找到自己。於是,他重回到那個讓他愛過又恨過的霍家,擔負起霍氏企業繼承人的沉重職責。開始了長達八年邊學邊創的艱苦生活。直至兩年前,他大學畢業,重整霍氏並開始大舉進軍國內外房地產先鋒領域。兩年的奮鬥,總算把搖搖欲墜的霍氏企業穩固到國內百強大企。
只是,這麼多年來,他的內心從未有過此時這般柔軟的感覺。即便是高中時代的初戀。是的,那場曾讓他一度以為會刻骨銘心一輩子而實質上卻只維持了三個月的短暫戀情,已經在記憶中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