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順下達到他們身邊,席以箏方才放下懸著的心。 正想上前詢問,卻感覺衣襬被樹枝之類的勾住了,正欲轉身撥開,卻意外地感覺到左手觸碰到的並非枝條而是毛絨涼膩的東西,席以箏下意識地回頭一看,額,她頓時驚愣,天這是?白虎嗎?
一頭有她半身高的純白大貓,正蹲在她身後,嘴角刁著的正是她的衣襬。
“箏箏呀這是……”席以笛等人見她遲遲不上前,回頭喊她。霍俊則早在席以箏回頭時發現了異樣,突感心臟一記猛抽,急欲上前。
“別過來”席以箏喝住他,同時也忙阻止了席以笛等人的舉動:“你們也別過來”
“箏箏”席以笛此時也急得眼都紅了。親親小妹若是有個什麼好歹,他決不放過這頭畜生“我沒事,小哥。”席以箏安撫地朝席以笛和霍俊抿唇淺笑,“沒見它很乖嗎?”她大著膽子輕輕撫上白虎的頭,看得眾人一陣屏息。而她自是知道的,白虎定是衝著她的玄鐲而來,並且,它一定是那株靈沛之物的守護獸。
“想跟我走嗎?”她低聲輕喃。而白虎也似能聽懂人話,親暱地蹭蹭她的手,正是玄鐲佩帶的左手手腕處。
“好。不過,我們得約法三章啊,不許隨意傷人,不許隨便亂跑,更不許擅自外出。你可同意?”
席以箏掰著手指想幾點說幾點,看得霍俊席以笛幾人直髮愣,這算個啥情況?更讓他們眼睛發直眼珠子跌落的是,席以箏話音剛落,白虎就非常合作地點頭擺尾一番,還討好似地上前拱了拱席以箏的手臂。
“那好,咱們回家”席以箏高振手臂,樂地眯眼直笑。霍俊見狀朝她無言地搖搖頭,席以笛幾人這下換為跟在她身後幾步之遙,看上去還有點膽顫心驚的。腳步都邁地輕巧了不少,生怕前面那頭大貓一個不高興回頭朝他們吼兩聲那還是輕的呢席以箏拍拍白虎龐大的背,“總不能老是白虎、大貓地喚你吧,取個什麼名兒好呢?”她摩娑著下巴,偏著頭問身側的霍俊,“你覺得叫它什麼好?”必須得在到家之前取好它的名字,否則以席爸的取名水平,估計直接就給它賜名白虎了。
霍俊掃了她一眼,任何失控的事碰上她都能很不可思的變味了。譬如那條不知所蹤的大蟒,再譬如這頭莫名奇妙的大貓。
“叫雪傲如何?”見霍俊面色古怪地沒出聲,席以箏兀自說起她剛難得想到的好名字,白毛如雪,傲氣沖天,“雪傲,就這麼定了你覺得如何呀?”喜得雙手互擊,同時不忘輕拍兩下白虎的背部,詢問當事虎的意見,而白虎倒也很給面子地朝她低吼了兩聲,嚇得剛想上前幾步捋捋虎鬚拍拍虎屁的席以笛等人再度退後幾米。
唉,他們還是無法學會淡定啊誰讓他們活到這麼大才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白虎大神呢。
誒,它算是珍惜物種吧?帶回去能安然無虞嗎?霍煜欲言又止,見自己大哥淡然的樣子,也不管那麼多怎麼辦了,天塌下來有年長的頂著呢而霍俊面色如常,內心卻澎湃如潮。他著實無語地瞥了眼身側大膽包天的小女人與那頭視她為主的大貓之間的互動,所有的不可思議均化為心底的嘆息:只要與她有關的,他都能若無其事地接受。
隨後,雪傲開道,一行人走捷徑下了山。明明是棘叢遍佈毫無直道可尋的山坡,硬生生被大貓幾下揮足就劈出了一條平鋪小路,直通山腳。
遠遠望下去,席爸席媽席以簫早已候在齊雲山銜接遠逸莊的唯一出入口。席媽坐在一塊大青石上,捶著雙腿直喊累。“爸,媽,大哥”席以笛已經飛速奔下山,自發地前去給席爸席媽彙報特大訊息去了。席以箏好笑地搖搖頭,小哥這次怕是真的被雪傲嚇壞了。
自下山後,席爸等人聽了白虎認主的經過,皆驚奇不已。
“沒想到名不見經傳的齊雲山居然還能找到如此有靈性的獸類,更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