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現在無所適從,但黑龍還在這裡,守護黑龍是他潛藏在靈魂之中的本能。
老者和斯文哥爾都迷糊了,他們誰也沒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過老者的心裡總算鬆了口氣,似乎這些冷漠的軍爺們不像野蠻的人。
見拉不動黑大,泰戈頓時又急了,用力地跺著腳叫道:阿大,我們回家,媽媽也在家裡呢,回家啦,回家啦。
家?
黑大的神情更迷惑了,恍惚間,他的身體終於被泰戈拉動了。
泰戈大喜,雙手越發用力,黑大就這樣被他一步一步地拉著往鎮內走去。
黑龍歪了歪頭,看著黑大的背影,胯下的龍焰舉步跟上。
斯文哥爾是徹底糊塗了,任由胯下的戰馬帶著他跟上了黑龍。
老者也拄著柺杖,顫顫巍巍地跟了上去。
穿過一條小巷子,跨過一道臭水溝,終於來到了泰戈口中的家,這個地方也許稱不上家,只有四堵破爛的土牆圍成的一塊方型空間,頂上亂七八糟堆了些稻草,低矮陰沉而且潮溼,門口一條臭水溝流過,空氣中瀰漫著陣陣臭味。
成為不死生物後,斯文哥爾的嗅覺已經遲鈍了很多,但還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房子很低矮和陰暗,靠門的地方砌著一座土灶,灶上放了兩三個破爛的瓦罐,房裡擺著一塊木板,板上鋪著乾草,這樣就成了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個瘦弱的身影。
看到這一切,斯文哥爾心裡升起了一個詞——家徒四壁。
泰戈一進房,嘴上便大叫道:媽,媽,阿大回來了,阿大回來了。
床上瘦弱的身影聽到聲音,顫顫巍巍地想坐起來,但也許用力過猛,頓時發出一連串劇烈的咳嗽聲,最終沒能坐得起身,只能勉力地抬起頭。
藉著昏暗的光線,斯文哥爾看清了那個身影,那是一個蒼老虛弱得幾乎行將就木的老婦人,一頭銀白的頭髮,臉上佈滿了皺紋,雙眼迷濛沒有絲毫神采,露在外面的雙手,消瘦得幾乎是皮包著骨頭,像一對雞爪子。
聽到泰戈的話,老婦人迷濛的眼睛中現出了一絲神采,她喃喃地念叨著:阿格……阿格……努力地睜著自己的眼睛,想把眼前的人看清楚。
泰戈很用力地把黑大拉到床邊,興奮地說道:媽,媽,是阿大,阿大終於回來,再也沒有人能欺負我了。
老婦人終於看清楚黑大的樣子,她瘦弱的身體頓時一震,輕輕地顫抖起來,眼中多了些神采,但雙眼的焦點卻渙散,彷彿陷入回憶中了。
就這樣,老婦人楞楞地盯著眼前的黑大,而黑大卻迷惘地盯著眼前的老婦人,所有人都沉默著。
打破沉默的還是泰戈,望著自己的母親,泰戈奇怪地道:媽,你怎麼了?阿大回來了啦!真的是阿大啊!
老婦人終於回過神來,對著泰戈就罵道:胡鬧……用力過度,老婦人又是一連串的咳嗽,臉上泛起一抹豔紅。
媽,媽,你沒事嗎?泰戈嚇到了,慌忙蹲下來,給母親拍打著胸口。
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老婦人重新抬起頭,楞楞地望著黑大,嘴裡喃喃道:真像……說著,她努力地伸長雙手,想要摸一下眼前的人。
泰戈著急地拉著黑大,直把黑大拉到床邊,好讓母親能構得著。
老婦人的雙手終於撫上了黑大的臉龐,她微笑地撫摸著黑大的臉龐,眼中現出一絲不符合她這個年紀的溫柔。
真像……真像……
老婦人喃喃地念叨著,好半晌,才放開手,微笑地對黑大說道:這位軍爺,真對不起,老嫗失態了,我這個孩子小時候大病了一場,病壞了腦子,智力一直都留在十幾歲的時候,是個弱智,把你誤會成他的阿大了,真是對不起。
泰戈弱智,但老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