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是欺軟怕硬慣了的,打得都是便宜架,來搞拆遷也是按天兒拿錢份嚼穀,誰會彪呼呼的真幹架?人民群眾落單的時候,他們一個個都像‘iǎ馬哥’,真要是組織了起來,他們保準比兔子跑得還快。幾十年前太祖就定過了‘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這話說得太對了,到了今天照樣是真理。
當天晚上,訊息可就放了出去,莊家村這回要大幹特幹了,凡是有把子傻力氣的,準備攢錢娶媳fù;蓋房子的,都來莊家村啊,來了管一天三頓飯,還拿大工的兩倍工資
附近村莊的bāng勞力一聽,全蹦起來了。第二天天剛亮,成百上千扛著鋪蓋,脖子上掛著臉盆,帶著工具的莊稼漢子彷彿抗戰時期投奔延安的熱血知識青年,紛紛投身進了這場空前未必絕後的**洪流中。
他們昂著頭、ǐng著iōng、唱著勞動人民特有的五音不全卻又嘹亮高亢的歌曲,就這樣急火火興沖沖地來了……這一天太陽照在柳河灣上,金光閃閃的,一眼看去,哪兒哪兒都是希望。
最起勁的還是大王莊、李高村、張家灣這三處的農民兄弟。流風集團的計劃中,莊家村是核心地帶,也是第一批拆遷物件,要是莊家村頂不住被嘁哩喀喳了,接下來的第二批可就是他們亡齒寒的道理,可不是‘食者’才明白的,沒讀過幾年書的莊稼漢也知道‘兔死狐悲’這個簡單的比喻,更何況莊家村還有‘大土豪’撐腰,有錢可拿呢?誰不來誰就是狗*養的
莊名揚這一通折騰,附近幾十個奄奄一息的土磚窯也活過來了,農民兄弟別的不成,說到蓋房子聯絡供料商,個頂個兒的都是一把好手,一大早就有幾十上百輛拖拉機嘶叫著、拉著成車的紅磚、黃沙、水泥駛進了莊家村,一路上駕駛員還跟那些‘雄赳赳氣昂昂’向莊家村進發的農民兄弟們打著招呼,這景象,那叫一個紅火。
流風集團留在莊家村附近的眼線都是些兒,警察叔叔才不會24iǎ時盯在這裡呢。這些一輩子見過的最大場面,也就是十幾二十個人拿著砍刀、酒瓶子半真半假半咋呼地幹架而已,從出孃胎也沒見過這副場景啊?一個個看得眼睛發直,嘴張得老大,還好這幫孫子看得出人民群眾不是衝著他們來的,否則當場了ù;子都是輕的。
莊名揚站在莊家村外圍的一個iǎ山包上,身後站著六伯、二傻子和長相一般卻很是風ā的吳寡看著已經開挖塹壕的幾百名農民兄弟,這人多就是好乾活,才開工兩個多iǎ時,村南面的塹壕已經略具雛形了。
按他的規劃,莊子四面都要挖上寬十米,深三米的壕溝,然後引來柳河灣的水灌滿了,全村就留東西兩條路,架上吊橋,設上通體鐵鑄的村你不是要強拆麼,我看你拆遷工程車怎麼翻越這十米寬的壕溝。百十個兒想要進莊?那就是開玩笑,在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中,丫們連朵兒都甭想翻起來
大幹,尼瑪的這次就是要大幹特幹,這麼大的新聞,還不美死林珂珂那iǎ妞兒和網路大軍啊?莊名揚嘿嘿冷笑。
電話恰在此時響了起來,莊名揚一看是秦勇的,頓時笑了,林天明那老iǎ子還成,這龍套做得還算盡職盡責,接通了電話,第一句就問道:“哥們兒,沒受多大罪吧?”
得知了老爹的遭遇,結合老妹兒的講述,莊名揚就知道秦勇他們當時準是去營救自己老爹,跟警察和兒們幹上了,不過這事本來就是警方沒道理,也不可能把他們幾個怎麼著,刑事立案那是扯淡,自己老爹被安上個‘妨礙公務罪’那根本就是嚇唬莊家村的善良百姓的,連張拘留通知書都沒見,妨礙尼瑪的公務啊?所以他才毫無壓力地將老爹救出了醫院。
秦勇他們哥幾個最多就是個行政拘留,要放他們出來就是林天明打個電話的事情,人民政協有監督政fǔ的權力,名分上沒問題,屬於政fǔ的‘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