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的是那些企圖一手遮天的人,以為手中有權力就可以踐踏法律的人,如果我們屈服,那才真正遂了他們一手遮天的心願,他們肆意踐踏法律的心願!
不,就算他們真的有能力一手遮天,我也要把他們的手指頭給掰斷一根!
韓耀輝和韓碧茹也同樣深深看了夏雲傑一眼,眼中只有英勇就義般的決然和悲慼。如果事情真的像夏雲傑說得這麼簡單,那他們當初也不用屈服,也不用躲到勝和縣了。
如今五年過去了,真的能翻案嗎?
只有韓雪嬌看著自己的老師,眼中燃起了一絲希望。
不知不覺中,韓雪嬌對自己這位年輕得不像話的老師,這位屢屢帶給她震驚的老師,產生了一絲盲目的信心。
“希望吧,反正這樣窩囊地活著也沒意思。”韓耀輝輕輕嘆了一口氣,然後開始跟韓碧茹一起,把事情前前後後跟林國棟說了一遍,包括他們在派出所受到了威逼利誘。
雖然林國棟已經看過夏雲傑遞交上來的證詞,但聽完當事人的親口陳述之後,還是震驚得渾身發抖,心裡頭燃起熊熊的怒火。
許久,林國棟才壓下心頭的怒火,目光堅定地沉聲道:“放心,除非他們把我也給抓起來,否則市裡不行,我就到省裡,省裡不行我就告到北京!”
看著林國棟,夏雲傑這一刻深深被震撼。他發現就算自己擁有通天徹地的本事,但在這一刻在林國棟面前依舊顯得渺小。
“林法官,你是個真正的法官,你是個好人啊!我們要是再反悔,我們就不是人!”韓耀輝見林國棟如此說,想想以前自己的作為,留下了慚愧的眼淚。
韓雪嬌和韓碧茹同樣熱淚眼眶。
“去東通市,這個案子在文永縣是絕對翻不了案的,我就不信,我以法官的身份去上訴,他們還能這麼輕率地把案子打回文永縣。”離開了韓碧茹的店,林國棟毅然道。
夏雲傑點點頭,他沒有攔阻林國棟,也沒有告訴他,有自己在,他其實根本不用再去東通市了。他想看看,林國棟究竟能走多遠,想看看那幫人究竟要囂張到什麼程度。
不管是夏雲傑還是林國棟顯然還是低估了張衝等人的膽子和囂張程度。
文永縣位於勝和縣去東通市的必經道路上,當夏雲傑的寶馬車經過文永縣時,被警察攔住了。
“林國棟同志,你涉嫌貪汙受賄,請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攔車的是警察,不過上來抓捕的卻是檢察院反貪局的執法人員。
“王科長,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可能會貪汙受賄呢?”法院和檢察院都是司法機關,平時工作上的交往比較多,林國棟倒是認識來抓捕他的執法人員,見狀不禁一臉氣憤地問道。
“你沒有貪汙受賄並不代表你家人也沒有借你的職務之便收受賄賂,好了林國棟,先跟我們回檢察院,有沒有冤枉你等調查結果出來,自然水落石出。”王科長卻似乎一點都不念舊情,繃著張臉說道。
“不可能,蘇梅不可能會做這種事情的,你們一定弄錯了。啊,我明白了,你們,你們這是陷害,你們這是……”林國棟先是一陣不敢相信,緊跟著突然幡然大悟過來,一臉悲憤地指著王科長質罵道。
“林國棟,你也是一位老法官了,你覺得你說這話合適嗎?敢情,調查別人貪汙受賄就是理所當然,罪有應得,調查你就是陷害!你說說看,這是一位老法官應該說的話嗎?”王科長聞言也不動怒,只是陰沉著臉冷笑著問道。
“我……”林國棟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
他是個老實人不錯,他有著一顆堅定的心也不錯,可這並不代表他分不清楚形勢,事實上,他看得清楚,所以他閉上了嘴巴。
再叫,再喊有什麼用?無非讓不知情的人看扁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