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欺人?
至於言談舉止的平等,那到是真的,楊蘊秋自己對民族並無偏見,只是此時身在洪朝,當然要為洪朝的利益著想,再說,他也實在無法忍受那種野蠻的剝人皮,烹食人肉的手段。
只看他言談和氣,就以為能夠讓他去草原上出力,聞人阿千他們也想得太多了些,腦補是病,要治療一下才好。
“我們抓住多少漢人?”
“回將軍,差不多有六百多活的。”
聞人阿千眯了眯眼:“全放了吧。”
他的副官一怔:“將軍……裡面還有一百多匠人,尤其是鐵匠,那可是大王下令一定要帶回去的,我們損失那麼大,要是不殺人立威,豈不有損士氣,怎能放人?”
“別說六百人,就是十萬漢人,又怎能抵得過一個楊蘊秋。”
聞人阿千微笑,“漢人的皇帝只把楊蘊秋當成尋常的山長,不,或許他知道楊蘊秋的能耐,卻心存忌諱,根本沒有下死力氣拉攏,否則的話,以那人的才能,怎麼可能至今還不入朝為官,那個小皇帝沒看出這人的作用,只把他當文人用,卻不知道,他的本事若用在戰場上,那是隻有勝,沒有敗……這是老天要我們一統中原。”
副將終究還是點了點頭,目中也露出幾分期待。
中原的大好河山就在眼前,這花花綠綠的山水,秀麗的佳人,每一樣都是最大的。
老百姓們從籠子裡出去,看著那一口一口的油鍋,那升起來的柴火,還有已經沉沒在油鍋裡的累累白骨,劫後餘生,讓他們精疲力竭,卻一個個地狂奔而走,誰也不肯停留半步,旁邊跟隨保護的探子,都擔心他們驟然停下,會瞬間失去生命。
聞人阿千漠然看著那些漢人奔逃,臉上露出幾分嘲諷。
書院裡。
楊蘊秋得到訊息,沒多說什麼。
崔懷信他們頓時鬆了口氣。
只是,第二曰子時,楊蘊秋隨意地穿好衣服,一身清爽,大大方方地走出山門,崔懷信和一群學生身著甲冑,寸步不離。
“行了,我單獨赴約,你們不必跟著,再說,你們跟去也無用。”
“先生,那些蠻人,懂什麼叫信諾,您實在很不必理會……”崔懷信急得滿頭大汗,嘴唇都隱約發青發紫。
其他學生也是一派焦慮。
楊蘊秋皺眉:“你們不用擔心,好好守著書院,我沒有回來之前,所有的護山大陣,全部開啟,還有,這段時間,聞人阿千的注意力會集中到我的身上,他那些士兵們,也肯定跟著我走,如果書院裡有誰想要下山的,正是時機,懷信,你就帶幾個人護送他們儘快從南面下山,不要等天亮,馬上走,直奔梧州,一時半會兒,蠻人應該打不到那邊去。”
“……是。”
順著山路去拜月亭,聽說京城的知名青樓拜月樓,就是以此亭得名,它和龍淵閣,一東一西,這些年來,併為兩處名景兒。
還是楊蘊秋的書院在這座山上建成之後,才漸漸開始有了名氣。
前些年,不知多少文人雅士,攜伴同遊,偶爾還會留下墨寶,拜月亭也就罷了,地勢險要,有閒情逸趣過去的少,龍淵閣卻是擱置了許多名人字畫,每每讓人流連忘返。
楊蘊秋也不著急,帶著娃娃一邊走,一邊欣賞風景,走到半山腰的時候,樹影間就開了一扇門,高銘悄無聲息地出來,摸了摸腦袋,正了正背後的火箭筒,就老老實實地跟在楊蘊秋身後。
“先生,時空門穩定了。”
楊蘊秋失笑:“我知道……你該過一陣子再來,不用那麼著急。”
座標還是他親自歸入列表的,他怎能不知?這是新的時空,以前從沒有過,他還頗費了些許力氣,這才順順利利地把座標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