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但他的聲調驟然又降低了下來,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說道,“你又有什麼證據?我可告訴你,沒有證據的話可不要亂說,熟歸熟,我一樣要告你誹謗。”
“我也告訴你,你未經我的允許進入這裡就算證據,還有,”葉乾雲指著桌子剛剛被張老師翻動的東西,說道,“那上面還有你的指紋,這一點你是絕對賴不掉的。還有……”他向那張老師進逼了一步,眼睛中閃爍著凜厲的光芒。
“還有,什麼?”張老師不得已的向後退了一步,身體彎成了一定的弧度,用一隻手撐住了身後的桌子,這才免於使自己倒到地上去。
“前人經典的話語最好不要亂引用,因為那並不會使你顯得多博學,相反,那隻能讓你顯得濫俗。”葉乾雲這樣說道。
張老師的身體象彈簧一樣突然彈了起來,挺得直直的,從他那僵硬的姿勢來看,他的腰恐怕這輩子都不曾挺得這麼直過。張老師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盯著葉乾雲,惱羞成怒的喊道:“你這個傢伙,不過是一個被退學的不良青年而已,又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說出這些話來。可笑你入學不到半月就被強制退學,猶在我面前大言炎炎,簡直是恬不知恥。我與你這種人辯論,簡直是浪費我的時間與口水。”一邊說著,他伸手一把推開葉乾雲,擺出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架勢向外邊走去,等走到了門口,他又迴轉頭來,大聲喊道:“要是明天這個時候我還看見你的東西擺在這裡,我就把它們全部扔到馬路上去。”
葉乾雲不屑的撇了撇嘴,左手突然向後一劈,結結實實的劈在了背後鋼製的床架上。“嘎吱”的一聲,那床架應聲而折。
張老師的嘴一下張成了“O”形,半天合不上了。他的腦袋一縮,有如一隻受驚的兔子一般快速逃離了這裡。無論怎麼比較,他的骨頭還是沒有鋼製的床架那麼硬,更何況他本來就不是一個硬骨頭的人。
隨著那床架的“骨折”和張老師的逃逸,外邊那些看熱鬧的人也裝作沒事人的樣子,各自散去了。
葉乾雲不屑的笑笑,轉頭看了看被自己弄成殘廢的床架,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下倒好,今天晚上恐怕是又要花心思去找睡覺的地方了。
想了想之後,葉乾雲將自己的私人物品簡單收拾了一下,全部塞進了自己身上的揹著的包中,至於其他可以不帶走的東西就全部不要了。完成這件事情之後,葉乾雲拎著那個包走了出去。
他是去找雷曉仝了。仔細想來,在這半個多月來,唯一與他有些聯絡的就是這個莫名其妙與他突然翻臉的雷曉仝了。當然大軍也可以算是一個,不過鑑於二者之間敵對的關係,是完全可以將其忽略過去了。
雷曉仝所住的寢室與葉乾雲所在的寢室中間只隔著一間寢室,葉乾雲走進區域的時候,雷曉仝正爬在床上看書,一邊看一邊還在發出淫蕩的笑聲,也不知道看的是什麼書。
葉乾雲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說道:“嗨!”
雷曉仝回過頭來,臉上的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冷冷的說道:“是你,要幹什麼?”
葉乾雲絲毫不介意他的態度,說道:“我要走了,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雷曉仝坐直了身體,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葉乾雲,好半天才說道:“走,你要去哪裡?”
“總之是離開這個地方,”葉乾雲說道,“至於要去什麼地方,那就不是我能夠決定的事情了。”
“為什麼,”雷曉仝愈發的莫不著頭腦,“是因為什麼呢?”
葉乾雲聳了聳肩膀,說道:“當然是有重要的原因,你到底肯不肯幫忙?”
“好吧,你說吧。”看來,為了說出這句話,雷曉仝也下了不小的決心,然後他還補充了一句,“只要我能夠幫得上忙。”
“歐,當然,你肯定能幫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