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聲音忽然傳來:“你們怎麼還站著,這可是我一個月裡難得自己下廚的日子,別不給面子嘛!冰兒……怎麼哭了?”
“爸爸,”我擦掉眼淚,笑看著他們,“哥哥,我們一輩子都不分開了是嗎?”
我笑著,撫上胸口。然而,空蕩蕩,什麼也沒有。心裡猛地一震,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不清。哥哥面無表情地看著我,眼神哀傷而憂鬱。
爸爸的聲音在耳邊迴盪,卻彷彿上個世紀的夢,“冰兒,你是不是落了什麼東西在那邊?”
那邊?我拼命地搖頭,拼命地想抓住他們,大喊大叫,喉嚨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沒有,我沒有落什麼東西在那邊!所以請你們不要走,不要走……
“……姐……小姐……”
誰……是誰在我耳邊哭叫個不停?我好累,可不可以不要醒來?
可是……我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眼前有個人影在晃動,淚眼婆娑,好象是個女的。
“小姐!你醒了?”一聲驚喜地叫聲震地我耳朵微微發麻。
待視線終於清晰,我才發現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孩一臉驚喜地蹲跪在我床前,一雙眼睛哭地核桃般紅腫,臉頰上的淚跡猶未見幹。
還沒等我發問,她已經一把抹去淚珠,高興地道:“小姐,你真的醒了?我馬上去叫周總管過來!”說完一陣風似地跑了出去。
這是怎麼回事?我粗略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器具倒是精緻可房子本身卻很簡陋,牆壁都還是木製的。而且總覺得身體都有些微微的搖晃。
隱隱記起自己在江邊,然後……血蠱發作,一頭栽進水裡。我不由苦笑了下,還以為這次死定了呢,沒想到一條爛命,千人踩萬人踏偏偏就是象蟑螂那麼頑強。
這麼說來,這裡應該是船艙?所以才會有些微的搖晃,看來是被好心人從水裡撈上來了。
胸口微微有些發燙,我疑惑地拿出一直緊貼在胸口的東西——一塊……紅色的石頭。怎麼會有這個東西?我歪頭想了很久,才恍然記起好象是山洞中小銀硬塞給我的。
總覺得這次醒來非常奇怪,我盯著手中紅地越加妖豔的石頭良久,的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鮮紅的石頭微微散發著熱量,安靜地躺在我白皙晶瑩的手掌上……對了!是手!我將石頭放入懷中,一臉納悶地上下左右打量這雙瑩如美玉又纖瘦的手。
我明明記得我的手上有小時練槍留下來的薄繭,後來雖慢慢消去,可畢竟留下了些須痕跡,怎麼可能象現在這般……簡直跟嬰兒的手有地媲美。
不只如此,自清醒以後我就一直隱隱感覺有一股氣流在我的小腹周圍竄流不止,有些奇怪,有些不適應,更多的卻是溫暖和……好玩。就象懷揣了一隻小小銀,在我腹中鑽來鑽去,而且隨著我的意念,還會聽話地往上往下。
忽然想起,這個部位……好象是丹田。記得祈然說過,所謂的修習內功,就是透過冥想和打坐將體內的氣息進行正規引導,自丹田而下迴圈一週,復歸心脈。週而復始,丹田積聚之氣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純厚,最後將之擴散全身,便成了最原始的內力。
在這個時代,內功是一切武功的基礎,沒有內力,任何高深的刀勢劍法都不過是空殼,毫無用處。可是偏偏,最難練的便是內功。必須戒驕戒躁,審慎慢行,否則便容易走火入魔。所以,往往資質較高之人,除非奇遇,也需十幾二十年的光陰才能小有成就。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提一下祈然,聽步殺說他的內力自小便已形成,原因在於無論睡覺、走路、吃飯、練功,他的內力修習就彷彿呼吸那麼自然,無時無刻不在進行。想來,的確是有夠…變態。
難道說……我體內現在竄流的是內息?這未免也太扯了吧?怎麼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