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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不在乎世人的眼光與流言蜚語,不論在背後說什麼,我錢歡都是不痛不癢,但是你當著我的面說,恐怕明日旗杆上掛的就不再是飄蕩的氣質,而是你這人的身子。
“阿狸,去把大小姐帶過來,我有話問她。”
剛剛清醒,還躺在床上無力翻身的錢歡又開始忙碌了,不是他想清閒,而是有很多的事情在等著他去處理。
門外的阿狸遲疑了片刻後,直接前往獨孤憐人的房間,她也是獨孤憐人的貼身侍女,通報了獨孤憐人後,在去花樓找大小姐。而此時的錢歡也難以讓自己安靜。
“南瓜,去我書房把無主荒漠的地圖拿來,另外去請承乾和崇義來此,去看看二夫人是不是醒了沒,醒了就讓他寫信交給陛下,說學院的位置我不要,交給李泰,如果沒醒,你親自寫,手頭的事情交給別人去辦。”
虛弱的將一道道命令傳出房間,南瓜一臉糾結的離開,皇后娘娘離開時叮囑過了,不許讓侯爺做任何事情。
這一次南瓜自作主張了,沒有按照錢歡的話去做事,而是去找裴唸了。
錢矜沒到,獨孤憐人與裴念在房門外相遇,兩女四目相對,相繼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裴念握緊雙手,青筋暴起,如果可以,她寧願將錢歡打暈。
深吸了幾口氣,調整面部表情,從憤怒到一絲微笑,兩女這才進入房間,一前一後來到錢歡身旁,喜歡撒嬌的獨孤憐人拖鞋坐在床上,伸出手輕輕捏住錢歡的鼻子,另一隻手已經摸向他腰間的軟肉。
“夫君,你幹嘛呀。”
錢歡一臉迷茫的看著獨孤憐人。
“我幹啥了?”
獨孤憐人繼續嬌聲道。
“哎呀夫君~,你病倒後孃娘可是把我們姐妹罵的那叫一個慘呀,並且警告我們,一段時間內,您是不許操心處理任何事情的。”
錢歡抓住獨孤憐人的手,笑罵道。
“你真以為夫君是紙做的呀?乖,去把地圖拿來。”
獨孤憐人一動不動,委屈巴拉的看著錢歡,撅著嘴巴央求。錢歡還要開口,突然一個抱枕朝他飛來,錢歡一驚,獨孤憐人閃身襠下抱枕,抱在懷中不言不語。
裴念怒了,上前一個暴吏敲在獨孤憐人的頭上。
“都是你和季靜慣的,夫君說幾句好話你們就心軟了,他必須躺在床上,什麼事情也不能操心。”
錢歡剛要起身,裴念大怒,
“躺下。”
兩聲獅吼嚇得錢歡和獨孤憐人乖乖躺下,隨後想想錢矜還要過來,獨孤憐人連忙下床做好。
不讓錢歡操心無主荒漠的事情可以,但是不讓他見閨女就有些說不過去了。錢矜推開門,直接撲在錢歡的懷裡,隨後縮到床腳,兩隻小腳丫深進被子中,錢歡抓住錢矜的腳丫,眉頭緊皺。
“怎麼這麼涼,爹給你暖和暖和。“
兩隻手捂住兩隻腳丫,錢矜嘿嘿的傻笑,在想到十年大限這四個字的時候,眼淚噼裡啪啦的往下掉,一邊哭一邊笑,這可讓錢歡心都碎了,猛然坐起身,指著裴念大吼。
“誰欺負咱閨女了,殺了殺了,全部殺了。”
錢歡有一個大寶貝,那就是錢矜,或許是因為這是他第一個孩子,也可能是前世從未體驗過做父親的感覺,對於錢矜的溺愛已經達到了令人髮指。
他這一吼嚇了裴念一跳,隨後裴念怒視錢歡,甩著袖子走到一旁,將臉扭到了另一邊。
錢歡一頭霧水,轉過身將寶貝閨女摟在懷中。
“爹的寶貝閨女,不哭不哭,你娘不幫你出氣,一會爹就去打死那個人,是不是李象欺負你了?”
錢矜丫頭,錢歡在問。
“錢雲?”
“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