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下次去瞧瞧。&rdo;

&ldo;這種東西我就算了。&rdo;劉仕誠說，&ldo;還是留著給你女友吧。&rdo;

&ldo;也好。&rdo;季蒙有點詭異地笑了一下。

&ldo;……？&rdo;

那邊季蒙又問：&ldo;這一個月想起過我這個人沒有？&rdo;

&ldo;……&rdo;

&ldo;不說話是什麼意思？&rdo;

&ldo;……&rdo;

劉仕誠還是沒吭聲。

&ldo;就是從來沒有？&rdo;

&ldo;……不是。&rdo;

劉仕誠不會說謊。

他雖然不說話，但是並不撒謊。

自己確實想起過季蒙這個人。

&ldo;哦？&rdo;季蒙好像有點意外，&ldo;不是什麼？&rdo;

&ldo;不是……從來沒有……&rdo;

&ldo;……&rdo;

季蒙看著劉仕誠費力的樣子，也不想再逗他了。

但是‐‐

季蒙看著劉仕誠。

後者一如既往地垂著眼睛。

與別人說話的時候，永遠都不想正視對方，或者是很怕正視對方。

&ldo;劉仕誠。&rdo;季蒙說，&ldo;你看著我。&rdo;

他早已經不再稱劉仕誠為&ldo;劉律師&rdo;了，

&ldo;……&rdo;劉仕誠還是瞅著地板。

季蒙突然伸出手去，硬扳住劉仕誠的臉抬了起來，強迫對方正對自己，&ldo;你看著我。&rdo;

&ldo;……！&rdo;

劉仕誠驚得一抖。

但是季蒙卻很執拗：&ldo;一下就好。&rdo;

被逼到了這個份上，劉仕誠實在無法再左顧右盼。

季蒙這個人很奇怪。

‐‐有時候很忍讓，有時候又很強勢。

劉仕誠猶豫了一下，還是抬起眼睛，然後不出意外地與季蒙的目光相對。

&ldo;……&rdo;

季蒙的眸子很深很沉，讓劉仕誠突然間有點心悸。

從來沒有這樣與另一個人對視著。能在對方的瞳孔裡面看見自己，一時之間也分辨不出看著的究竟是誰。

季蒙瞧著劉仕誠這樣子，有點想親上去，不過還是忍住了。

幾秒鐘後，劉仕誠本能地移開了目光。

季蒙也沒攔著，放開了劉仕誠。

今天做到這樣就足夠了。

&ldo;一開始我還以為你有自閉症。&rdo;季蒙說。

&ldo;……？&rdo;

&ldo;後來知道不是，謝天謝地。&rdo;

&ldo;……？&rdo;同樣的話父母也說過。

小的時候老師與爸媽談過，懷疑是自閉症。後來去看了醫生，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劉仕誠看起來好像有社會交往障礙，季蒙想，缺乏興趣，不願與人親近，避免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