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點頭,“好。”
“我睡了幾天了?”
“五天。”
“五天?!”
她竟然睡了這麼久。
掀開被子,替她套上拖鞋,抱著她朝著門走去。
“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雙手摟著她的脖子,看著他輕聲說道。
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彎唇一笑:“乖,聽話。”
沒再說話,由著他抱著自己出去,也不問他抱她先去看誰。
重症監護室,江川抱著丁寧站在外面,隔著玻璃看著裡面。丁淨初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嘴上戴著氧氣罩,閉著眼睛,臉色蒼白。
丁寧左手攀著玻璃,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裡面病床上的丁淨初。眼眶有些溼。
如果,如果當時,不是她替他們擋下了那塊大石,或許現在躺在這裡的就是她或者大川了。此刻,她一點事情也沒有,可是她卻傷的這麼重。
她掉下水庫時,說的那一句話,再次在耳邊響起。
“寧寶,對不起!媽媽愛你!”
是,她是愛她的。如果不愛她,又豈會為了她連自己的命都不要呢?
“大川,她其實是愛我的,是嗎?”看著床上的丁淨初,問著江川。
江川看一眼丁淨初,轉眸望著她,輕淺一笑:“當然,她是你媽。”
丁寧點頭,朝著他會心一笑:“嗯,她是我媽。她會沒事的。寧言希呢?”
“在隔壁的重症監護室。”
“那抱我過去看看她。”
對於寧言希,丁寧的心情其實也是挺複雜的。她出手拉她,只是出於本能。她從來都知道寧言希是恨她,討厭她的。她同樣也沒有喜歡過寧言希。但是,在關鍵的時刻,她卻出於本能的拉住了她。或許這就是那一份割捨不去的血緣關係吧。而她,也是在關鍵時候,替她擋下了那一顆子彈。她說,這樣算不算是把這些年來欠她的還了。
重症監護室裡,寧言希臥躺著,因為那顆子彈是從她的背部射進去的。相對於丁淨初,寧言希確實好多了。因為我臣躺,而她的臉又是朝著裡面的,所以丁寧看不清楚她的臉色。同樣戴著氧氣罩,不過身上插著的管子倒是比丁淨初少多了。因為子彈穿射太靠近於心腔的位置,所以五天了,一直還是沒有度過危險期。
“寧寧,”身後傳來寧朗溫潤的聲音。
丁寧轉頭,朝著寧朗揚起一抹歉意的微笑:“寧朗哥,對不起。言希姐是因為我才會這樣的。”
寧朗抿唇一笑,輕輕的一拍她的肩膀:“跟你沒有關係,是她自作自受。如果她不想著要和許思雅一起害你的話,又怎麼會躺在這裡?”
“不是的,她是替我擋槍才會這樣的。如果不是她……”
“那也算是她做了一件好事了。”寧朗打斷了她的話,安慰著她,“總算是她還有些良知,知道不能再錯下去。寧寧,你也別往心裡去,她既然這麼做了,那就說明她已經放下了對你的那一份子虛烏有的恨。這樣也未必不是一件壞事,你身上也還有傷,別多想,好好養傷。丁阿姨不會有事,言希也不會有事的。江先生,寧寧還有傷,你抱她回病房吧,丁阿姨和言希這裡有我就行了。”寧朗一臉友好的看著江川說道。
江川朝著他彎唇友好一笑:“那就多謝了,我先抱她回病房了。”
“不客氣。”
“大川,我想去看看爸爸。”
“好。”
“老婆,我已經沒事了,你能不能別這麼圍著我轉。”病房裡傳來江納海悶哼哼的聲音。
“沒事?江納海,你確定你現在沒事了?”文靜不容置噱中帶著威脅的直視著江納海。
江納海臉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