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來。
他遞過去,那隻臂膀快速縮回。
“她會是小磊將來的媽媽嗎?”盯著浴室的方向,她問。
他心裡微突,沒想到她會這樣問。
“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吧。”他什麼也不想解釋。
因為,在他心裡,小磊的媽媽永遠只有一個人。
雖然——
“恩。”她平靜地點點頭,“還有——”
“我們以後別見了,孩子出生後,你過來把他抱走就可以了。”
他原本平和的眼神,繃緊,徹底晦暗下來。
“為什麼?”他銳利地問,“就因為我昨天晚上犯的錯誤,所以被判刑,連和小磊道晚安的機會也要被剝奪?”
“他生下來以後,你不是有很多機會,可以和他道晚安?”她靜靜反駁,“你可以陪著他成長,為什麼這麼急於一時?”
他一時無語。
也有片刻的狼狽。
為什麼?只有他自己心底清清楚楚,是為什麼。
可惜,他愛上的是鐵石心腸的女人。
“我只想有個安靜的環境,可以安胎。”她想了一夜,兩個人不見面,才是最安全的。
那股熟悉的感覺,席捲而來。
是,被拋下的感覺。
如那夜一樣。
“行,我以後不會打擾你了,小磊生下來,我再去接他。”無論怎麼努力也追不上的人,他為什麼要堅持?其實,早已經清楚,只是,老是情不自禁在原地打圈,被嫉妒扭曲得連自己也認不出自己。
這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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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達成了共識。
“再見。”他很客氣。
“再見。”她也是。
突然,兩個都累了,都沒有了爭鬥的興趣。
……
傍晚時分,她把馭辰送到火車站。
“獨自在外,要照顧好自己。”他叮囑。
“恩。”她微笑著點頭。
今天,她的娃娃裝領口有點高,合宜的全部擋住了一些痕跡。
所以,她鎮定很多。
“寧夜,可以多給我打點電話嗎?”他仰鬱地問。
到北京以後,她很少很少主動打電話給他,常常讓他不安。
“好。”她點頭。
以後,她會多和他聯絡。
今天,兩個人手牽著手,在北京走了一圈,好象找回了很多很多感覺。
他們雖然在一起四年了,但是,之前太多的步驟,都太簡潔,簡潔到好象其實沒有太多的回憶。
繼續努力,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如果工作允許的話,我找到時間,就來看你。”他能感覺得到,很多事情都不同了,如果他還象以前一樣被動,那麼結局只有永遠失去。
她心臟一緊。
他要是再來的話,她一定是不可能再出現了,到時候,肚子瞞都瞞不住了。
她搖頭,“等國慶節好了,到時候再說吧。”那個時候,小磊應該剛好要出生了,她再拖他一段日子,兩個人就可以見面了。
他欲言又止。
把他送上火車,他才終於回頭問了一句,“寧夜,你有沒有想念我?”
她愣了一下。
“想,有想你的。”對他笑笑。
這句話,不是敷衍。
有想念他的,確實有的。
只是,這種想念,和以前的那種即使站到腿斷,也要一月去一次杭州的想念比起來,微不足道。
她是會常常想起他。
和想起父母,想起姐姐的頻率,一樣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