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陣乾咳。她急忙過來扶住我,她將我送到床邊,侍候我躺下,我趁機一帶她的手將她拉上床,把她摟在懷裡。她將我輕輕推開,把我的手輕輕地從她的身上拿走,但她沒有起身,靜靜地側臥在床上,靜靜地看著我。
看來她對我是真的放心了,但此時,我對自己卻又不放心了,寂靜的黑夜,見不得陽光的東西總要蠢蠢欲動,好象黑暗能夠掩蓋一切罪惡。是的,黑暗是能掩藏齷齪,所以人們總是把見不得人的事兒放到夜裡去做,在夜裡偷盜,在夜裡密謀,在夜裡逛妓院,在夜裡睡覺,在夜裡去幹那事兒。對這些在夜裡進行的齷齪事情,人們也容忍了,因為人們所不能容忍的只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孔夫子是個偉人,因為他有一句經典:“食色,性也!”他別的話我都沒記住,就記住了這一句,因為這句話太有用了!它可以使淫惡變得合理化,我是人,所以我好色,我是男人,所以我有男人的需要,尤其是在身邊躺著一個美麗女人的時候,限制這種需要才是不可容忍的。
我一直都沒有佔有她,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為了得到她的綠劍!而在這樣的夜,我的衝動卻逐漸佔了上風,這不僅僅是出於我對女人的需要,而更是出於我對她的愛,在我認為,愛一個人,最終的目的,就是要把她弄到床上,至於其他的一切經過,都是為這目的服務的手段。為了綠劍,我騙了她好多,也瞞了她好多,但有一點我沒有騙她,那就是我的確已經愛上了她!因為每當我想起她心裡還有另外一個人的時候,我就會心痛,而且很痛。我到現在對愛的含義還很模糊,但當我心痛的時候,我知道我已經付出了感情。
我慢慢地將手又伸過去,將她重新摟在懷裡,她輕輕地推著我,輕聲道:“你不是說不欺負我的嗎?”
我沒有理會她的話,翻身將她壓到身下,她的手永遠都是無力地推拒,“張郎,我想把第一次留到那一天。”她又輕輕地說道。
那一天是哪天?也許很遠,也許很近,也許就在今晚。她順從的推拒更加激發了我的佔有慾,我的手在她的身上胡亂地摸摩著,雙唇在她的臉上肆意地親吻著。
她不再說話,雙手也不再推我,一動不動,老老實實地任我輕薄。
我的舌尖突然碰到鹹鹹的液體,它象醒藥一般令我突然警醒,我抬起頭看著她,她緊合雙目,眼中淌出兩行熱淚,她的雙唇微微地扁動著,又是那副委屈的樣子,讓我心酸,讓我心痛。
我晃了晃頭,努力地讓自己更加清醒,“阿雨。”我輕輕地喚她一聲。
她睜開眼睛痴痴地看著我。
“阿雨,我愛你,你愛我嗎?”
她想了一會兒,終於點點頭。我笑了,我開心地笑了,我終於得到了回報。
我不會讓她等到那一天,因為那一天實在太遙遠,她如果知道了綠雲山莊被血洗,她的家人都被賀元風抓走了,她就不會再有好心情,那時她雖然已經愛上我,可我卻無法得到她的綠劍。現在她已經愛我了,我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我將頭低下,再次去親吻她的雙唇,她卻將頭稍稍一偏,“可是我剛才又想起了他。”她輕輕又道:“我知道我不好,可是我真的忘不了他,對不起。”
我的心一下子又涼了,直起身呆呆地看著她,是啊,她可以愛我,但她卻還忘不了他。她抓著我的手,將我拉到她的身上,閉上眼睛微微地哽咽著。
我不想成為另一個人的替代品,我不能讓她在和我做的時候,腦袋裡想著那個人,她是我的,我叫張郎,不叫蘭天!我將她抱起讓她坐在我的懷裡,她終於忍不住,將頭埋在我的胸前痛哭起來。
我輕輕地撫慰著她,待她稍有平息,我才道:“跟我講講他好嗎?”
她抬起頭,愣愣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