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愛喝酒的老乞丐,一個藏在魔淵深澗裡的老女人,再就是眼前這位總是莫名其妙的小尼姑。
真要論奇葩的屬性,這三人絕對是宋老蛤遇到過的,最頂尖之列。
並且記憶深刻。
尤其是和小尼姑曾一起度過的那九天,縱使是蛤蟆殺人如麻,在面對這麼個……
宋鈺有點難以形容,說她心思純淨,為人通透的一塵不染,可籠罩在她身上的佛光,又讓蛤蟆覺著這女人始終透露著一股說不上來的神秘。
而且還對蛤蟆有著一絲有些難以抗拒的吸引力。
就是那種真能讓人心下祥和的佛門金光,確實是個好東西。
不過蛤蟆總覺著如果真的深入沾染的話,於他一個妖魔而言,倒更像是一味能夠毒死丫挺的大毒藥。
所以這花絕對有毒,輕易的摘不得。
將看向那邊的目光收回,耳邊則是小尼姑的信徒們一陣憤怒的喧譁,群起而攻之的圍著那名喝醉酒的大漢,又是推搡又是謾罵的此起彼伏。
而蛤蟆則瞅了瞅籠罩在雲汐城上方的層層烏雲,綠色眼眸裡的妖光一閃,便又若無其事的依靠在一顆歪脖子樹的一側。
鄭靈兒跑到虎子的近前,有點委屈的眨巴著一對大眼睛道:“爹,我餓。”
虎子嘆了口氣,如今的雲汐城下,人滿為患,周遭更是佈滿了魔族的眼線,根本沒法子出去捕獵。
有些歉意的摸了摸鄭靈兒的小腦袋,剛想說點什麼的時候,一旁的蛤蟆卻是甩過來了一瓶辟穀丹,用頗為不耐煩的口吻道:”“滾一邊玩去!”
虎子眼睛一亮的順手接過,要說這辟穀丹其實也不是什麼稀罕的玩意。
只是因為這魔劫爆發的太過突然,想進城又進不去,縱使這手裡頭有些靈石,也是無處可用。
況且這裡的凡人又多,如今這原先不起眼的辟穀丹,現在也變成了稀罕物。
將丹藥給了靈兒,並叮囑她給他哥一顆,這才對著宋鈺說道:“城門不開,這裡也就變成了凶地,萬一魔族大軍過來,咱們可就被夾在了中間,到時候……”
“這有了家的男人到底是不一樣了哈!”宋鈺不陰不陽的哼哼著,然後又抬了抬眼皮道:“現在這天上地下到處都有魔族的探子,就是走你又能上哪去?”
虎子皺了皺眉,思慮了一會兒,不由得嘆了口氣,然後又看向了某個地方:“我去那邊瞅瞅,聽說有人有辦法能把人整進城裡去。”
“要花靈石吧?”宋鈺想都不想的冷笑了一聲。
虎子默然,蛤蟆則又加了一句:“靈石我可沒有,你自己想法子弄吧。”
壓力山大的點了點頭,虎子抬腳便往修者更多的地方走去。
那邊的人大多都有一頂帳篷,內部映有空間禁法的設定,要論舒服程度,可比那些風餐露宿的凡人強的多。
不過也是一個個的愁容滿面,不時的抬頭看向那依舊緊閉著的城門,以及凡人肉眼所見不到的那座無形的大陣。
這魔族大軍要是真的來了,別看他們都是能夠飛天遁地的能人,可比起魔族大軍的天羅地網,那也是案板上的魚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蛤蟆自己則完全不擔心這些,倒是猶如一個看客一樣,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他現在的修為進境,差的只是心境上的修煉,以及缺乏對於天地大道的感悟。
真要想突破這一瓶頸,就必須有入世的這個過程。
所以不管是身在何處,蛤蟆都不是那麼太在乎,並且隨著這些時日和虎子一家的接觸,以及靈獸牌牌裡有關於人性的實際體悟,你還別說,他已經到了若有所思,似有所感的,似乎已經摸到了那玄而又玄的邊。
只是還有些迷糊